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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母親為還哥哥的債,8000塊將我賣給傻子,如今老了又讓我養老

由 離笙深夜談 發表于 人文2023-01-13
簡介美好來得快去得更快,吃過晚飯,吳軍和趙春華拿出一個包裹遞到我手裡,說以後就讓我跟著那對夫妻走,跟著他們有好日子過

自己喜怒無常怎麼辦

吳軍和趙春華,也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活了大半輩子,不為他們自己,只為了那個寶貝兒子。

而我,成年,今天是他們第三次來妙香樓找我。

無他,他們進不去我現在住的高階小區,所以只能來我工作的地方。

還是和一個星期前他們找來那天一樣,聲淚俱下,說一些不痛不癢後悔的話。

趙春華翻來覆去就那幾句:“我們很後悔當初沒好好待你,還把你嫁給那個傻子,現在爸媽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們……”

故事:母親為還哥哥的債,8000塊將我賣給傻子,如今老了又讓我養老

聽著聽著,我愈發不耐煩。像他們這種避重就輕道歉的話,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沒好好待我是真,把我嫁給傻子是假。那哪是嫁,分明是賣。

我還記得十三年的一天,本該坐在教室裡上課的弟弟吳豪,突然慌慌張張地跑回了家。他身上的衣服破了,灰頭土臉,手上還沾著血。

趙春華看見兒子的第一眼就大叫道:“兒子啊,你這是怎麼了,咋流血了,哪裡傷著了?”

那難過驚恐心疼的語氣,任誰都知道對方是她的心肝寶貝。我也曾期盼她對我流露出哪怕這十分之一的在乎,可事實是我從未得到半分。

吳豪平時的傲慢張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慌張,嘴唇都在顫動。

在趙春華的再三追問下,他才說出實情:“我和…和大壯逃課跑出去玩,在村口的土路上埋了繩子,班主任騎單車路過的時候,我們一起拉起繩子。

班主任的單車飛…飛了出去,人…人也摔了,流了好多血,我們過去拉他,他不會動了。媽,你…你說,他是不是死了?”

說到最後,竟是大哭起來。

趙春華聽懵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怎麼辦。

她是個沒有主見的人,什麼都聽吳軍的,現下吳軍出去做工還沒回來,她只急得在屋子裡轉圈圈,邊走邊嘟囔:“要命嘍,這可怎麼辦?”

好幾次我看她想往屋外走,臨門卻又退了回來,反覆向吳豪確認是否有其他人看到。

她還抱著僥倖心理,希望可以逃脫責任。

讓她沒想到的是,傍晚時分,她沒等到回家的吳軍,卻等到了村長,大壯和他的父母,以及吳豪班主任的若干親朋好友。

原來早在事發之時,土路旁玉米地裡的二狗看到了全過程。在兩個肇事者倉皇逃跑之後,他把班主任送到了村上的衛生所,然後去了村長家。

聽說,他們後來把班主任送去了縣裡的醫院。照了片子,做了檢查,人被摔成重度腦震盪,有失明的風險。

眾人來我家自然是興師問罪了,還有就是商量賠償事宜。班主任的老婆一開口就是要二十萬的賠償。

那個年代,個人月平均工資不足五百,二十萬對於世代務農的我們家以及大壯家如同天文數字。

一群人誰也不服誰,吵得不可開交。

後來派出所的人介入調停,肇事方負責班主任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另外再加一萬的補償。

可即使是這樣,我們家也沒辦法拿出足夠的錢來。

那段時間,吳軍和趙春華急得滿嘴都是火泡。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可也只湊到幾千塊錢。

抵不住班主任的老婆以及親戚每天上門打鬧,寶貝兒子吳豪也不敢回學校上課。

於是,我的親生父母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記得很清楚,有一天他們突然要帶我去鎮上買衣服。

活了十四年,第一次聽說我能有自己的新衣服穿,我高興得不得了。一路上蹦蹦跳跳,我甚至在心裡想“弟弟這次闖了大禍,爸媽一定是對他失望了,所以才開始對我好的。”

可終究是我多想了,即使吳豪殺人放火了,他們也不會生氣的,他還是他們的心頭肉。

他們幫我買了一身淺藍色的碎花裙,外加一雙當時很流行的布鞋。

我很歡喜,回到家不停地拿出來看,捨不得穿,睡覺都抱著,生怕一睜眼,衣服就沒了。

我幻想著一切都會變好的,爸媽或許會重新送我去上學。

故事:母親為還哥哥的債,8000塊將我賣給傻子,如今老了又讓我養老

臨睡的時候,我還想著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我會賺很多很多的錢,讓爸媽過上好日子。

瞧我多心軟,多天真,一件衣服就能收買,把以往他們對我的打罵嘲諷,漠不關心都一筆勾銷了。

第二天,一對五十歲左右的夫妻出現在我們家裡。

吳軍和趙春華熱情招待,拉著我在人面前一個勁兒地誇:“我這個女兒呀,打小就機靈,又能吃苦耐勞。你們看,這屋子啊,都是她收拾的。”

不否認,聽到他們這麼誇我,我紅了臉,心裡一陣感動,他們終於是認可我了。

美好來得快去得更快,吃過晚飯,吳軍和趙春華拿出一個包裹遞到我手裡,說以後就讓我跟著那對夫妻走,跟著他們有好日子過。

我哪願意去過什麼好日子,雖然他們從未好好待過我,可他們是父母,那裡是家。

我哭喊著求他們不要讓我走,我跪著保證以後一定好好聽話。

我以為他們會心軟,但最終,那對夫妻還是把我帶走了。

第一次,我感到強烈的求助無門的滋味。

那對老夫妻就住在隔壁村子,早年間做生意,家底還算殷實。當時就住上了兩層小樓。

跟他們回去後,他們把我關在了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面是看不到頂的大山。

起初我不吃不喝,不看人也不說話。熬到第三天,整個人暈暈乎乎,軟綿綿的,我想著自己快要死了吧。

或許是第四天的早上,我已經記不清時間了。隔著窗戶,我聽到了屋外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

恍惚間,那叫聲與我十歲時聽到的重疊到了一起。

我還記得十歲時,二年級開學的頭一個晚上。我開開心心地收拾作業本,等待著回學校上課。

可趙春華把我叫到了堂屋,理所當然地說道:“以後你就別去學校了,我們沒有錢供你讀書,你已經讀了一年,足夠了,村裡多少人連學校都沒進去過呢。家裡還那麼多農活,你走了,誰來做?”

心裡被驟然澆了一盆冷水,我哽咽著問:“再讀一年都不行嗎?”

趙春華滿臉不耐煩,冷漠吐出兩個字:“不行。”

我不死心,問“那弟弟呢?”

剛問完,一直沉默著抽旱菸的吳軍終於接話:“豪豪是男孩子,當然得去上學,以後這個家裡就指著他呢。你長大了總會嫁人,到時候就是別人家的人了,讀那麼多書幹嘛?浪費錢。”

見他們鐵了心不讓我去上學,我哭著跑回房間,重重關上了門。

哭著哭著,我睡著了,再醒來隔著房門的縫隙,我看到堂屋的燈還亮著。

緊接著,我聽到趙春華略帶擔憂地問道:“以後不讓二丫(也就是我的小名)帶著豪豪去上學,要是他在學校被欺負了,這沒人護著咋辦?”

吳軍倒是一點不擔心:“你沒看他跟二壯玩得好嗎?那小子人高馬大的,跟著他,誰敢欺負我們豪豪。”

“也是”,趙春華回道,似是鬆了一口氣。

聽到這,我終於明白自己那遲到了很多年且來之不易的一年級是怎麼來的。

原來是怕六歲的寶貝兒子初上一年級被欺負了,才讓我這個九歲的姐姐有幸沾光一起上了個一年級,讀了一年書。

何其可悲,當時的我聽到這些話無能為力,只知道傷心難過,眼淚流不幹一樣。

第二天一早,我聽到他們起床洗漱吃早飯的聲音,我躺著不動,還在妄想,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有人來叫我起床去上學了。

等啊等,等到所有人都已經走了,天大亮,夢醒了。

那個早上,我睡在床上,聽著外面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個家,我要讀書,我要出人頭地,我要讓吳軍和趙春華看到,我不比他們的兒子差。

迷迷糊糊,小麻雀的叫聲驚醒了我。

睜開眼,我回想著剛才似夢似醒間看到的十歲的自己。

是的,我不能放棄,我要走出去。

從那天起,我開始吃那對夫妻送來的吃食,願意跟他們搭話。

記不得過了多少天,這對夫妻帶過來一個總是低著頭自言自語,不時還會抽搐幾下的男人。

他們告訴我,他是他們的兒子,也是我的丈夫。他們承諾,只要我乖乖聽話,給他們家生個孫子,以後一定不會虧待我。

我有過短暫的驚惶無措,但真的很短暫,因為我打定主意了要逃走。

後來我裝乖,騙得了那對夫妻的信任。

他們告訴我,他們的兒子小時候很聰明,只是有一天被蛇嚇到了,接連生了幾天高熱。之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也知道了,吳軍和趙春華為了還債,把我以八千塊錢賣給他們。

那時的我只想著怎麼逃跑,已經無所謂知道任何真相,心已經麻木了,父母與我而言只剩下吳軍和趙春華兩個名字。

終於有一天,兩夫妻出去吃席,把我和他們的兒子“大寶”留在了家裡。

我始終被關在房間裡,鑰匙不知所蹤。

所以我只能哄騙大寶,“大寶,想不想吃糖?我這裡有糖,可甜可好吃了。”

剛開始,大寶並不理會我,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

在我絕望的時候,大寶有了反應,他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打不開門,他急得不停搖,不停撞。

終於,門被他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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