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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時期,朝廷對熙河地區蕃部影響力大為降低的原因是什麼?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什麼道理
引言
宋朝時期,朝廷對熙河地區蕃部影響力大為降低的原因是什麼?首先,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們需要知道,當時,瞎氈遷居龕谷,成為唃廝囉及經由唃廝囉至宋從事貢使貿易的商隊的重要中轉站和保障者。為切斷宋蕃之間的聯絡,夏州党項將軍事力量伸入蘭州,在馬銜山口築阿干城(今甘肅蘭州市阿幹鎮)和瓦川會城(今甘肅榆中縣新營鎮),遏制龕谷瞎氈所經營的交通孔道。
瞎氈迫使走上了抗擊西夏的道路。瞎氈在龕谷“別立文法”,建立抗夏親宋政權後,引起夏州元昊的警覺。
一方面,龕谷城所在的蘭州地區靠近西夏腹心興靈地區,所謂“蘭州趨夏人巢穴至近,最為形勝”,“蘭州渡河去賊巢甚邇”,元昊擔心瞎氈會受宋朝指示威脅興靈地區,對西夏不利。
另一方面,元昊進攻青唐唃廝囉失利後,為了控扼絲綢之路青唐道並從中攫取經濟利益,元昊對青唐城以東交通要道上的蕃部進行招誘,宗哥城磨氈角、邈川城(今青海樂都)溫郢成俞龍先後歸附,只有龕谷城瞎氈拒絕,元昊只好訴諸武力。
西夏進築瓦川城,不僅切斷了瞎氈為首的蘭州蕃部與宋聯絡的交通,而且影響了唃廝囉及經由青唐城來宋貢使的西域諸國前來宋朝貢使,正如吳廣成所言:
“瓦川為西蕃要路,蘭州諸羌所藉以通中國者,元昊作城戍守,
於是唃廝囉諸族隔在塞外,聲勢不復相聯。”
瞎氈族叛宋
瞎氈初居龕谷堡,根基未穩,元昊又以重兵侵逼,控扼入宋要道,以致
“終不能總攝諸蕃,但自保爾”。寶元元年(
1038
年)元昊稱帝,國號夏,正式宣佈叛宋。
康定元年(1040年)九月,元昊掀起新一輪攻宋戰爭,宋朝為分其勢,派杜贇“諭西蕃轄戩族,令出兵討賊”。
宋朝與瞎氈的頻繁來往,使元昊意識到瞎氈族對其攻宋造成的威脅,於是在取得好水川之戰的勝利後,開始將矛頭指向蘭州、龕谷一帶蕃部。
慶曆二年(
1042
年)三月,西夏元昊再次率軍跨過黃河,陳兵於阿幹河畔,並修築阿干城,作為進攻瞎氈族的前沿陣地。
宋朝未出兵援助瞎氈,
一方面是因為宋朝遭受三川口之戰、好水川之戰的慘敗後,改任范仲淹、韓琦經略陝西,對夏政策趨向防禦。
另一方面則是中央決策層對瞎氈不信任的聲音與日俱增,同知樞密院事陳執中就認為:瞎氈
“既不孝於父,安肯納忠於國,若交兵之際,與賊互出首尾,則疆場之憂,百倍於前。”
唃廝囉和宋朝的避戰自保,使龕谷瞎氈政權遭受巨大打擊。瞎氈族抗擊西夏的鬥爭,不僅阻止了元昊兼併熙河地區蕃部,進而切斷唃廝囉與北宋聯絡的圖謀,
而且有效牽制了西夏兵力,使元昊無法集中兵力進犯宋朝邊境。
但是,瞎氈與唃廝囉不相往來,使其在吐蕃內部處於孤立。
頻繁貢使於宋雖然獲得宋朝的優厚回賜和加官進爵,對其維持龕谷政權的統治意義非凡,但是宋朝始終未
給予
實質性的軍事援助,導致瞎氈族獨自為戰,最終走向瓦解。
瞎氈族貢宋和宋朝的綏服政策
瞎氈族與西夏爭奪蘭州的控制權,對於宋朝而言,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為此,宋朝不斷給予瞎氈封爵和賞賜。瞎氈得宋朝重視,於是遣使至秦州,
以表“助宋抗夏”的決心,康定元年(1040年)秋,宋朝賜書以示安撫。
慶曆四年(
1044
年),宋夏和議,邊境局勢變得緩和,由龕谷城通往秦州貢使的路線被重新投入使用,龕谷瞎氈及從青唐城、宗哥城以及西域而來的商團再次經龕谷前往秦州貢使於宋。
瞎氈的頻繁貢宋,不僅得到了宋朝的豐厚回賜,而且對經由其境的唃廝囉、磨氈角及西域貢使徵收過境稅,這對於瞎氈龕谷政權的穩定發揮了重要作用。
但是,瞎氈控制貢使要道的行為受到宋朝的質疑。
慶曆七年(
1047
年)五月,臣僚上言:“唃廝囉子瞎氈別作一城往坐,欲絕往來進奉之路,恐與元昊相通,亦慮夏國有結親之好,乞賫詔敕存撫。”
至和元年(
1054
年)四月,瞎氈前往秦州貢使的必經之地古渭州(今甘肅隴西縣)出現了“沙克精谷蕃部相攻”的動亂,宋朝藉助平叛之機,趁機將勢力深入古渭州,進築古渭寨。
瞎氈也出於貢宋路線安全的考慮,“領眾以援官軍”。
為此,宋朝增加了對瞎氈的經濟回賜,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七六載:
(瞎氈)今遣人貢馬,頗有向化之心,欲月增大彩五匹、角茶五斤,妻
李薩勒與封邑號舊軍王,李覺薩與轉都軍主,月增大彩三匹、角茶三斤,兄蕃僧遵錐格與賜紫月,給小彩一匹、散茶三斤,從之。
嘉祐三年(1058年)瞎氈去世,關於死因,司馬光《涑水紀聞》認為是董氈所殺。
張方平《樂全集》則認為是病死。筆者支援張方平之說。
首先,瞎氈死時,唃廝囉尚在世,董氈不可能完全不顧及其父的感受,而舉兵殺瞎氈。其次,當時董氈正面臨西夏諒祚的軍事進攻,他不可能分出兵力攻討可以牽制西夏的瞎氈。
第三,董氈所居青唐城距離瞎氈所居龕谷城距離遙遠,中間又隔著與董氈有世仇的邈川亞然族,董氈攻殺瞎氈不太現實。
瞎氈族貢宋及宋朝的羈縻政策,不僅有效地保障唃廝囉及經由唃廝囉的西域諸國貢使於宋的路線安全;而且對西夏腹心興靈地區構成威脅,對宋夏慶曆和議的簽訂發揮了重要作用。
木徵、禹藏諸族附西夏
熙河地區蕃部數量眾多,其中脫離於瞎氈政權的木徵兄弟發揮著主導作用。木徵兄弟身份最尊,又得熙河丁家族支援,使熙河地區蕃部成為吐蕃、西夏、北宋相互爭奪的主要目標。
北宋招撫丁家族和武力征服木徵兄弟,雖然遏制了西夏西市、龕谷、蘭州一帶勢力的南侵,卻引發了北宋與唃廝囉的戰爭,造成了宋朝的邊防危機。
丁家族叛宋及與木徵的結盟
丁家族原為宋朝秦州熟戶蕃部。大中祥符八年(
1015
年)十二月,侍禁楊承吉使宗哥還,言:“蕃部甚畏秦州近邊丁家馬家二族,人馬頗眾,甚倚依朝廷。”當時宗哥族正如日中天,丁家族能使宗哥族畏懼,足見其部族之盛。
丁家族叛宋是西夏和宋朝爭奪古渭州(今甘肅隴西縣)的結果。
古渭州本是張家族世居之地,這裡交通四通八達,北可通往蘭州、會州,西可通武勝軍、河州,南可通秦州。西夏佔領會州(今甘肅靖遠縣)、蘭州後,將勢力發展到古渭州北境,迫使世居於此的張家族降宋。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七五載:
皇祐五年(
1054
年)七月,臨佔世居古渭州,密邇夏境,夏人牧牛羊於境上,臨佔掠取之,夏人怒欲攻之,臨佔懼力不敵,因獻其地,冀得戍兵,以敵夏人。“臨佔”即張訥支臨佔,是古渭州吹麻城張家族大首領。
張家族歸宋後,陝西轉運使範祥擅自築城古渭,引起張家族所屬部族的不滿,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一二引《李師中傳》載:
“皇祐中,築古渭寨,上丁、下丁斷絕廣吳堡路”。
丁家族的叛亂,阻隔了龕谷瞎氈族至秦州貢宋的道路,故遭到宋朝與龕谷瞎氈族的南北夾擊,丁家族戰敗,
其首領瞎廝鐸心被囚秦州(今甘肅天水市),瞎廝鐸心的兒子瞎藥和俞龍珂分領丁家族,瞎藥據河州,俞龍珂據寧遠寨(今甘肅武山縣)北面之地。
丁家族叛離使宋朝統治者的重視,不僅將範祥降職調離,而且任命
“曉暢法令,臨事有膽力,而多挾智”的梁適出知秦州,對瞎藥、俞龍珂進行安撫。
據《梁莊肅公適墓誌銘》載:
“公至,則具牛酒,召其大族瞎藥雞羅等撫定之,罷所益兵,而蕃漢終公之去,安然自居。”
丁家族與宋關係緩和後,逐漸併入熙河青唐族,故又以青唐族稱之。
嘉祐三年(
1058
年),瞎藥利用“羌人天性畏服貴種”的傳統,迎立木徵居河州,並“以妹妻木徵”,藉此擴充勢力。據《西夏書事》卷二一載:
秦州上丁族首領瞎藥與父廝鐸心不合,迎木徵居洮州,欲立文法,秦
州逐之,復還河州。
瞎藥借木徵聲望兼併洮州蕃部的企圖在宋朝的干預下被迫中止,此事不僅得罪了木徵,更引起了瞎藥的不滿,他們
“連衡更出,歲為邊患”,秦鳳經略使王拱辰“以威信誘服”,才使瞎藥、木徵重修朝貢,恢復與宋朝的友好關係。
熙河地區蕃部與宋朝關係的恢復,引起西夏的警覺。
諒祚為切斷經由熙河地區至宋的交通,於嘉祐七年(
1062
年)八月,將矛頭指向了交通樞紐古渭州。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九七載:諒祚舉兵擊董戩,屯於古渭州,其熟戶酋長皆懼,以為諒祚且來併吞諸族,亟請方平求救,方平懼飾樓櫓,為守城之備,盡籍諸縣馬,悉發下番兵。古渭州是瞎藥弟俞龍珂的領地。
諒祚屯兵古渭州,造成了宋朝的邊防危機,秦州經略使張方平積極備戰,西夏無機可乘,遂西向進攻俞龍珂,首當其衝者必然是河州木徵、瞎藥,武勝軍董容、銀川瞎吳叱等熙河地區蕃部。
結語
總的來說,大兵壓境,熙河地區蕃部為求生存,不得不選擇與西夏妥協,使諒祚
“引兵而西,戰於青唐”,並築城於古渭州附近,以防唃廝囉。迫於西夏的軍事壓力,瞎藥、俞龍珂跟隨木徵投附西夏,使得宋朝對熙河地區蕃部的影響力大為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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