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扎堆燒紙錢祭祖，白轎車上“紙灰雨”

清明時節，祭祖掃墓。很多人會去自家祖墳或公墓，而一些遠離祖墳甚至在外打工的人們，只能趁著夜色來到城市的十字路口來祭祖——在東北的部分地區，人們把街頭祭祖的方式稱為“望空”，意思是隔空遙望故去的親人。4月5日清明節當天，東北某市，人們甚至在夜色還沒降臨就開始了街頭祭祖。

市民會很自覺地來到城市非主幹道的十字路口，即使燈光黯淡也無所謂，誠意是最重要的。

最多時，一個路口會出現幾十個祭祀攤，而祭祀品也是林林總總，黃表紙、紙錢、金元寶、金條，酒、香菸和水果等等。擺好祭祀品的時候，市民會將各自的祭祀區域用黑灰畫上圓圈，禁止“外人”侵入。

天還沒黑就開始街頭祭祖，一直會持續到夜裡11點左右，足見人們對祭祖的重視與虔誠。

清明夜，街頭的火焰閃爍著思念與寄託。問題出現了——祭祀之後，誰來收拾“殘局”？當然是環衛工了。

昨夜“漏網”的黃表紙等待環衛工來收拾。4月6日凌晨3點56分的時候，一位女環衛工已經在自己的分擔區忙了快1個小時。她說，一年四大節——正月十五、清明、農曆七月十五和農曆十月初一，一般會提前到凌晨3點上崗。當然，是否提前，要看自己分擔區頭天晚上祭祀活動是否興盛。

對於環衛工來說，這種完整的酒瓶不算什麼，撿起來就是了，他們怕的是破碎的酒瓶子。以前就發生過環衛工被破碎的酒瓶玻璃扎破腳的事情。

另一個十字路口。清明節晚上，這裡聚集了最多望空祭祖的市民，環衛工從凌晨3點半開始忙活，直到4點50分還未能清理完畢。

清明節過後，環衛工在凌晨清掃垃圾，充其量提前上工比平日多幹一些，但這種情形，環衛工就無能為力了——清明節當天，當地雨夾雪，祭祀所焚燒的紙灰揚起落下，就成了紙灰雨。不知道私家車主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會是什麼滋味。（棋簿紫/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