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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李白,一首詩竟寫出四個小故事,大雅思文王,頌聲久崩淪
身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
天寶年間,是大唐帝國由強盛的頂峰趨向衰弱,國內外的矛盾日益激化的時代。這時期的唐朝雖然表面上仍是一片昇平繁華的景象,但它的內部卻巳極腐朽。詩壇上盛行雕琢模擬、華而不實的詩風。李白對此深惡痛絕,寫《醜女來效顰》一詩,加以諷刺,並表明自己的文藝觀和創作態度。
原文《醜女來效顰》李白(唐)
醜女來效顰,還家驚四鄰。
壽陵失本步,笑殺邯鄲人。
一曲斐然子,雕蟲喪天真。
棘刺造沐猴,三年費精神。
功成無所用,楚楚且華身。
《大雅》思文王,《頌》聲久崩淪。
安的郢中質,一揮成風斤?
詩中共講了四個故事:
第一個故事“東施效顰”:春秋戰國時期,越國有個醜女仿效當時的美女西施。一次,西施因為心口痛,捧著心口,皺著眉頭,但樣子依然很美。醜女也裝出捧心皺眉的樣子,以為自己很美,結果更醜了,鄰居們都不願意看她,有的閉門不出,有的甚至搬了家。
第二個故事“邯鄲學步”:傳說壽陵有個少年,聽說邯鄲人走路的樣子好看,特地到邯鄲去學。結果不但沒有學會,反而連自己走路的樣子也忘記了,只好爬著回去。
第三個故事:有個衛國人欺騙燕王,說自己能在酸棗樹枝的刺上雕刻一隻母猴,燕王聽罷很高興,賜給他優厚的俸祿,結果三年沒雕成,被揭穿真相後逃走。
第四個故事:古時候郢人刷牆,鼻頭上沾了片像蠅子翅那麼薄的白灰,就找了一位名字叫石的匠人用斧子削掉它。匠人揮斧成風,削去了白泥而沒有碰傷鼻子,郢人也面不改色。一個國君聽到此事,叫匠人給他表演這種絕技,匠人說:“不成了,因為那位夥伴已經死了,我沒有施展技巧的物件了。
透過上述四個故事,詩人淋漓盡致地諷刺了那些為了混求祿位,盲目仿效,華而不實,雕球刻鏤的庸俗文人。感懷周代《詩經》那種詩風,同時慨嘆自己知音稀少。
後來,李白在論詩時提出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主張,對詩壇產生了積極影響。
太白以絕世的才華,浪漫的性格,狂放不羈,橫空出世,恰如一顆劃天面行的長星,煙熠閃爍,驚世駭俗,自然會招致群小的嫉妒和攻擊。像“謗言忽生,眾口攢毀”的險惡局面在餘生是常有之事。
《上安州裴長史書》即是寫給安州地方長官裴長史的一封辯誣信。在信中第一段就寫出了太白控訴之情“白聞天不言而四時行,得不語而萬物生。白人焉,非天地得不言而知乎?敢剖心析肝,論舉身之事,便當談笑以明其心,而粗陳其大綱,一快憤懣,惟君侯祭焉。大概意思是“我聽說天不說話而四季有序執行,得不發聲而萬物欣欣向榮。李自只是一個凡人,不敢妄比天地,怎麼可以不說話就期要得到理解呢?大膽開誠佈公,談一談進身的事情。自然應借談而表明心跡,不致陳述一下主旨,痛快地發洩一下胸中的鬱悶希望君侯能明察。”
正所謂“在人屋簷下,怎敢不低頭?”然而太白畢竟是太白,即使是在這種不得不俯首求人的情況下,他仍然堅守自己高貴的人格。甚至在信的最後,毫無顧忌地寫道:“若赫然作威,加以大怒不許門下,逐之長途。白即膝行於前,再拜而去。西入秦海,觀國風。永辭君侯,黃鵠舉矣。何王公大人之門,不可以彈長劍乎?”其豪氣和膽略,千載之後仍使我們歎為觀止,擊節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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