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語·曹劌問戰》：經典名言10句，君子務治，而小人務力

《

曹劌

問戰》，出自《國語》，主要記錄了曹劌本人對戰爭的看法與主張。

在《

曹劌

問戰》一文裡，魯莊公認為，若對民眾不吝惜衣食、財物，對神不吝惜犧牲、圭璧，那麼民眾將勇於作戰。然而，曹劌卻認為這樣做還不夠，莊公不吝惜財物，只是對少數人施以小恩小惠，對鬼神不吝惜牲玉，是莊公個人對神的恭敬。這樣都不能得到民眾的普遍擁護。

本文選取《

曹劌

問戰》經典名言10句，附上譯文和點評，以饗讀者。

長勺之役，曹劌問所以戰於莊公。

長勺之戰發生的時候，

曹劌問魯莊公為什麼要與齊國作戰。

點評：齊僖公晚年，齊國發生內亂。公子糾和弟弟小白分別逃往莒國和魯國。後來，齊國大臣分別迎公子糾和小白返回齊國，讓他們繼承王位。

公子小白捷足先登，率先返回齊國，是為齊桓公。桓公一即位，就要求魯國人殺掉公子糾。魯國人不同意，於是魯、齊兩國爆發戰爭，這就是長勺之戰的由來。

餘不愛衣食於民，不愛牲玉於神。

我對民眾從來吝惜衣食，

對神不吝惜犧牲和圭璧。

點評：魯莊公認為他對民眾不吝惜衣

事

，對鬼神不吝惜牲玉。所以，民眾將能勇於作戰。然而，曹劌卻認為莊公做

的

還不夠好。

夫惠大而後民歸之志，民和而後神降之福。

君主恩惠深厚，民眾志歸於君主；

民眾能夠和諧，神就會降下福澤。

點評：曹劌認為，魯莊公不吝惜衣食，只是對少部分人的小恩小惠，不足以惠及民眾，不足以促進民眾和諧。而上天降之所以能夠降下福澤，是民眾和諧的原因。

佈德於民，而平均其政事。

能夠施恩德於老百姓，

又能平均地安排政事。

點評：曹劌認為，君主既能施恩於百姓，又能治理好政事，就是對民眾最大的恩澤。

君子務治而小人務力，動不違時，財不過用，財用不匱。

讓君子致力於治理國事，

而又讓小人致力於勞力。

舉動不違背農時，

器用不超過禮制，

財用就不會匱乏。

點評：曹劌認為，君主要能廣泛地施恩於民眾，而且還要選用有才德的君子治理國事，讓小人致力於勞作。舉動不違農時，器用不超越禮制，那麼一國財用就不會匱乏。

用民無不聽，求福無不豐。

君主在使用民眾時就沒有人不聽從，

求神賜福時就不會得不到豐厚回報。

點評：財物不匱乏，民眾志歸於上，也能夠提供足夠多祭祀品。所以，曹劌認為，財物不匱乏，就能促進民眾和諧，進而民眾就能志歸於上。

小賜不鹹，獨恭不優。

小恩小惠是不能夠遍及民眾的，

個人的恭敬不能優厚地祭祀神。

點評：「鹹」是遍佈、遍及之意。曹劌認為，魯莊公只是對個別人施以恩惠，屬於小恩小惠，不能遍及眾人。所以，莊公一個人祭祀神，不如民眾一起祭祀神來得豐厚。

不鹹，民不歸也；不優，神弗福也。

不能夠遍及民眾，那麼民心就不能歸上；

不能優裕地祀神，那麼鬼神就不會賜福。

點評：曹劌認為，只要恩澤遍及民眾，那麼民眾的財富就不會匱乏。到時，祭祀鬼神的祭品，也會十分豐富。如果對外發動戰爭，戰必勝。

餘聽獄雖不能察，必以情斷之。

我處理訴訟案件時，

雖然不能遍察全部，

但定會依情理斷案。

點評：魯莊公對曹劌說，他處理訴訟案件，雖然不能保證全部公正，但總是依靠情理斷案，這樣算不算是施恩於民眾呢？曹劌認為莊公做得對。

知夫苟中心圖民，智雖弗及，必將至焉。

心中真能考慮到民眾，

雖然智慧不能夠達到，

其實已接近治國之道。

點評：曹劌認為，君主若能心存百姓，即使智慧還有不夠，也差不多接近治國之道了。

國語譯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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