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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儀與“渣男”徐志摩:一個人的才華與背景,無法證明他的為人

由 墩墩娛 發表于 人文2022-10-21
簡介張幼儀第一次強硬地要與徐志摩見面

晨昏定省上一句是什麼

1913年,父親把13歲的張幼儀叫到身邊,遞給她一

個小小的銀質相片盒。

看到相片那一刻,張幼儀就已經知道父親的用意了。

父親問張幼儀,對相片上的人有什麼看法。

張幼儀小心翼翼地告訴父親:“我沒意見。”

照片中的男子,看起來十分斯文,眼鏡遮擋不住的靈氣。

讓張幼儀

斷定,他絕不是一個莽夫,更不是一個奸詐之人。

和這樣的人結婚,至少不會讓她感覺日子難熬。

但張幼儀和她的家人卻不知道,

一個人的才華與背景,都無法證明他的為人。

張幼儀與“渣男”徐志摩:一個人的才華與背景,無法證明他的為人

一、

1900年,張幼儀出生在寶山縣一個村莊裡。

在那時的中國,女人是一文不值的。

張幼儀的父親雖然鼓勵兒子

接受西方的先進思想,但也認定女子無須學習,只要注重她們的道德就行了。

所謂的“道德”,其實就是“三從四德”和“三綱五常”。

父親沒有像對待兒子那樣嚴格要求張幼儀。

張幼儀好多字不認識,也寫不出一手漂亮的書法,沒有足夠的學問,這些都成為徐志摩對她的嫌棄。

這不是張幼儀的錯,是那個社會普遍的認知,哪怕像張幼儀父親這般注重教育,也不會在女兒身上花費太多精力。

但這卻可以成為丈夫挑剔你的理由。

在家中哥哥的影響下,張幼儀很渴望能夠上學讀書。

母親

無法理解張幼儀對教育的渴望,因為在她那個年代,女子根本不需要懂太多的學問。

母親擔心她一旦接受教育,會因懂太多而不聽婆家的話,可能會遭到婆家的嫌棄。

卻沒想到,張幼儀正是因為沒有接受教育,才遭到丈夫的拋棄。

原本以為無足輕重的教育,卻毀了女兒的婚姻。

在看到徐志摩相片那一刻,張幼儀

一度以為自己是幸運的。

父母為她選擇的丈夫,是個集傳統禮教與先進思想於一身的人。

這就像她的哥哥們,

既事業有成,又懂得照顧家庭。

她天真地以為,徐志摩也是這樣的人。

在婚禮當天,張幼儀幻想著第一次見到丈夫的情景。

徐志摩能對她微微笑一下,這樣能

讓她心中的緊張全部緩解。

然而,

她註定要失望了。

她不是徐志摩心中渴望的妻子,註定見不到徐志摩的笑臉。

鬧洞房時,

有人讓她唱歌,有人讓她跳舞,還有人撩起她的裙角,嘲笑她的大腳。

為了不被別人說閒話,張幼儀始終保持沉默。

沉默滋生了人們的惡意。

徐志摩的一個朋友甚至提出,要撩開張幼儀的裙子,看看她內褲的顏色。

張幼儀曾無數次翹首企盼,自己的丈夫能夠出面驅散鬧洞房的人群

然而,徐志摩始終在房間外面,和自己朋友開玩笑。

他的眼睛,甚至從沒向房間的方向看過一眼。

婚禮鬧到凌晨四點鐘才結束。

張幼儀想主動跟徐志摩說話,但從小學到的規矩,讓她按捺住衝動,等著徐志摩開口。

可惜,徐志摩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們的婚姻,從沉默開始。

第二天六點,張幼儀就已經起床,雖然渾身痠痛,但她還是輕手輕腳起床。

收拾妥帖,等著婆婆的召喚。

這就是“晨昏定省”。

老人們很喜歡張幼儀,她對老人恭敬,也很注重自己言行,一切以徐家為主。

硤石鎮上

村民說,

徐家的兒媳婦太新潮,有一雙從未纏過的大腳。

張幼儀每月回孃家一次,

他們又說,一定是徐家的兒媳婦脾氣太不好,和婆婆相處不來,所以才經常回孃家。

公公委婉地告訴張幼儀,不要太經常出門,惹來別人的閒話不好聽。

從這以後,張幼儀的腳步,再也沒有出過徐家大門之外。

張幼儀與“渣男”徐志摩:一個人的才華與背景,無法證明他的為人

二、

張幼儀想要了解自己丈夫,但

從一開始,徐志摩就沒有給張幼儀瞭解自己的機會,也沒給自己瞭解張幼儀的機會。

剛結婚,徐志摩就選擇逃避。

似乎逃得遠遠的,這份婚姻就不存在。

若不是學校放假,張幼儀根本見不到徐志摩。

但,

見了,等於不見。

徐志摩寧可每天爬到山上吹冷風,也不願與張幼儀呆在同一個屋簷下。

徐志摩的冷落,並未打倒張幼儀。

知道徐志摩對上學的渴望,於是求助二哥,

安排徐志摩到滬江大學。

在二哥的介紹下,徐志摩也如願以償地成為了梁啟超的弟子。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徐志摩跟她說句話。

徐志摩仍舊把她當成空氣,

連續幾天一言不發。

張幼儀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想取悅丈夫,但丈夫帶給她的只有寒心和冰冷。

希望漸漸變成了失落。

兒子的降生,張幼儀在徐志摩臉上見到第一個笑臉,她以為

這是兩人之間的感情轉機。

她天真地以為,有了孩子的牽絆,徐志摩會成為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徐志摩的高興,

並不是因為做了父親,而是因為完成了父母交給的使命,感到輕鬆。

兒子出生後,

徐志摩覺得自己再也沒有留在張幼儀身邊的必要了。

他必須要遠走高飛,逃往海外的世界,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裡呼吸自由的空氣。

徐志摩這一走,張幼儀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她想好好跟他告個別,然而徐志摩對她的態度一如往昔,如空氣般視而不見。

只需一個轉身,張幼儀就能看見徐志摩那冷若冰霜的臉。

一轉身的距離有多遠,是漂洋過海卻依然思念,還是近在眼前卻無法靠近?

徐志摩走的決絕,沒有任何留戀,沒有任何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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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哥鼓勵張幼儀到國外與徐志摩團聚,

張幼儀給徐志摩寫了封信。

一年過去了,在徐志摩的家書中,始終未曾提過張幼儀。

沒有什麼比希望破滅更淒涼的事情。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張幼儀忽然認清了現實:

也許,徐志摩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張幼儀突然

想起一年前的一樁小事。

那時,她雖與徐志摩沒有過多交流,但對於徐志摩的話,張幼儀總是認真傾聽。

仔細揣摩,希望能從中找到兩人共同話題,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

一年前,徐志摩慷慨激昂地說過一番話,原話記不住,但最後一句話,她仍舊記得很清楚:

他要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離婚的男人!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張幼儀,

她從未聽過“離婚”這個詞,但也知道這與“休妻”相似。

她從未做錯過任何事情,或者失去貞潔,對待公婆孝敬。

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多說。

公公不讓她出門,她就整天待在家中做鞋。

她不知徐志摩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個,在不安中度過幾天。

後來,徐志摩也未再提過這事,張幼儀以為他只是隨意說說,但現在她卻覺得徐志摩有可能是認真的。

突然有一天,

徐家人突然決定,送張幼儀出國。

讓她在徐志摩身邊照顧他。

張幼儀開心了好久,本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卻在不經意間實現了願望。

在路途中,張幼儀幻想,徐志摩

帶著焦急的情緒在碼頭迎接自己。

他的眼中帶著關懷,眼裡的溫柔,足以融化她長途旅行的疲憊。

回到家中,她可以不顧疲憊地為丈夫做一桌家鄉菜。

飯菜的香味洋溢整個房間,無需過多言語,也能撫慰兩顆一度寂寞的心靈。

一切美好的想象和焦急的等待,在見到徐志摩那一刻起,就被澆醒了。

在所有等候在岸邊的人中,徐志摩是唯一一個看上去最不想待在這裡的人。

徐志摩

雙眼中的冰冷,如同鋒利的刀刃。

張幼儀

臉上喜悅之情還在空中綻放,就在冰冷地目中中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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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張幼儀難得見到徐志摩另一面,

生龍活虎,談笑風生。

但他

故意與兩個中國人朋友講起了英文。

因為他既不想讓她聽懂他們講的話,又想讓她感到難堪。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幼儀總覺得,徐志摩的朋友們第一眼看到她時,眼神中都帶著或多或少的驚訝。

直到與徐志摩離婚之後,她才瞭解到那驚訝背後隱藏的故事。

他們中的大多數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因為徐志摩與林徽因的故事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

突然憑空出現一位妻子,這讓他們不敢想象。

張幼儀給自己請來一位

家庭女教師,教自己英文。

她渴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和丈夫無話不談。

可對她的進步,徐志摩視而不見。

每當張幼儀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換來的永遠是一句毫無溫度的“你懂什麼”?

來不及說的話,只能默默留在心底。

變故來自張幼儀第二次懷孕。

徐志摩聽到張幼儀懷孕後,沒有過多思考,便決定要她把孩子打掉。

那嚴厲的措辭,好像張幼儀做下天大的錯事。

他只負責發號施令,並不管這個命令對張幼儀來說有什麼不妥和傷害。

徐志摩的冷漠讓她如夢初醒,原來他是那麼不願意自己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甚至連她的孩子也一併排除在外。

她想保住這個孩子的,鼓足勇氣對丈夫說出,有人因打胎而死。

徐志摩卻告訴她,有人因為坐火車死掉了,難道就沒有人去坐火車了嗎?

張幼儀很想留下這個孩子,但從小的教養,讓她無法對丈夫說“不”。

只是,她還未從打胎的痛苦中緩過來,就聽到徐志摩要請一位女士吃飯。

張幼儀以為這位女子是徐志摩愛戀的人,她想大度卻又很委屈。

這位女子

身上穿著時髦的西式衣服,

裙子底下卻是一雙被纏得極其精巧的小腳。

後來,徐志摩問張幼儀對這位女士有什麼感覺。

張幼儀不知該說什麼,小心地說了句:

“小腳和西服不搭配。”

這一句話似乎點燃了徐志摩心中那顆壓抑許久的定時炸彈,他怒吼著對張幼儀喊道:

“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離婚。”

房間中的空氣彷彿被瞬間抽乾,讓她感到窒息。

幾乎帶著逃跑般的狼狽,張幼儀衝出了房門。

徐志摩怕她自殺,緊隨其後在後面追趕,不顧一切地將她拉了回來。

這是第一次,張幼儀對這段婚姻產生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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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二天早上,徐志摩無聲地離開了,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

他灑脫地逃離了這段正是宣告破裂的婚姻,卻將無邊的苦楚留給了張幼儀一人。

張幼儀就這樣坐在房間裡,

一動不動,一連幾天,分不清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多少次,張幼儀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古訓就在她耳畔迴響。

她想到父母,想到在家鄉的長子,想到肚子裡孩子,她用強大的內心,剋制著自己一次又一次想要尋死的衝動。

在生死糾結中,張幼儀終於等來了敲門聲。

只是,她等來的不是徐志摩,而是他的“說客”。

黃子美有些結巴,他的每一次停頓,都讓張幼儀的心瞬間抽緊。

“他想知道……我是來問你,你願不願意做徐家的兒媳婦,而不是徐志摩的太太?”

這是多麼不負責任的一句話,他只是為了維持自己孝順的形象,讓張幼儀繼續做徐家的兒媳。

這樣的一個男人,除了“自私”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更恰當的一個形容詞。

等了半天,黃子美沒有等來張幼儀的答案,他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地說:

“徐志摩不要你了。”

說出這句話,黃子美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聽到這句話,張幼儀像遭受晴天霹靂一般。

她沒有想到,徐志摩真的會跟她提出離婚。

壓抑住內心的憤怒,張幼儀問黃子美:“如果自己和徐志摩離婚,怎麼可能還是徐家的媳婦?”

黃子美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看到對方淡然的樣子,張幼儀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

她幾戶吼著問對方:“徐志摩到底有多忙?竟然連這種愚蠢的問題都要借別人的口問出?”

看到張幼儀的樣子,黃子美不敢說話,只是默默起身,走出房門。

他的身後,傳來一身關門的巨響。

這是張幼儀在與這段不堪回首的婚姻,進行堅定的告別。

張幼儀以為這段婚姻,是上天安排的一次偶遇,卻不想不期而遇了一段荒蕪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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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將徐志摩的說客驅逐出房門之後,張幼儀的思維開始變得無比清晰。

她清楚的意識到,這段婚姻已經沒有挽回的意義了。

結束一場錯誤最好的做法,就是毅然決然地離開。

張幼儀不願回國,她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也無法面對別人說閒話的口水。

張幼儀決定去巴黎投奔二哥。

又跟著七弟去德國留學,在德國生下第二個孩子。

正準備開始的新生活,被一封信輕易攪亂。

從懷孕到生產,六個月,徐志摩都未曾出現。

他正沉溺於與林徽因的愛情中無法自拔,完全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妻子,和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手裡拿著那封信,張幼儀腦海中浮現出無限可能。

徐志摩在信中寫道:

“彼此尊重人格,自由離婚,止絕痛苦,始兆幸福,皆在此矣。”

如果,徐志摩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張幼儀面前,提出離婚的請求,說不定張幼儀會高看他一眼。

可他偏偏用一種迴避的方式,將信中內容寫的有情有義。

他輕描淡寫地掩蓋了自己戀上別人的錯誤,將所有的決定拋給了在家中痴痴等待的妻子。

心中洋洋灑灑寫了那麼多字,卻沒有一句是對張幼儀和新生孩子的問候,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會讓張幼儀感到可笑。

張幼儀第一次強硬地要與徐志摩見面。

徐志摩還是那樣懦弱,他無法拒絕父母安排的婚姻,就連面對張幼儀,他也拿不出勇氣,甚至找了四個朋友作陪。

徐志摩是那麼迫不及待,想要張幼儀馬上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情急之下,甚至說漏了嘴:“林徽因……林徽因要回國了,我非現在離婚不可。”

不需要說再見,也不需要為了即將的分離而傷感。

因為此刻房間中,洋溢著歡樂的氛圍,徐志摩已經和他們的朋友們開始慶祝了。

這四人曾共同見證了他們的婚禮,又一同見證了他們的離婚。

張幼儀與“渣男”徐志摩:一個人的才華與背景,無法證明他的為人

七、

徐志摩與張幼儀離婚的事情,一夜之間傳遍了國內各個角落。

徐志摩把兩個人離婚的罪過,都放在封建禮教和父母之命上,對於中間那一段浪漫的愛情,他隻字未提。

梁啟超寫了一封長信,試圖加以勸阻。

他認為徐志摩的做法無比輕率,是對張幼儀的傷害。

這並未換回徐志摩的良心,他仍舊瘋狂的追求著林徽因。

但此時的林徽因早就看明白,徐志摩適合做情人,但不適合做丈夫。

林徽因及時抽身,徐志摩遭到拋棄,沉浸在悲痛的情感中。

這時,張幼儀正經歷一場喪子之痛。

因為喝不新鮮的牛奶,小兒子的腸子裡有一條寄生蟲。

當時德國的醫療技術不能把這條蟲子取出來,不過瑞士有一家醫院可以做,但診費很貴。

張幼儀無法支付去瑞士的醫療費和生活費,無奈之下,她只能給徐家兩位老人求助。

但二老告訴她,他們沒有足夠的錢送孫子去瑞士治病。

張幼儀不明白,徐家怎麼會拿不出這筆錢。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死去。

生離死別,最能考驗人。

再見到徐志摩,張幼儀發現,徐志摩再也調動不起她的情緒。

對他,無愛也無恨。

張幼儀與“渣男”徐志摩:一個人的才華與背景,無法證明他的為人

八、

在外漂泊五年,張幼儀準備回國。

回國的時候,正是徐志摩和陸小曼準備結婚的時候。

他們的“愛情故事”被當作佳話,一次又一次在各種報紙上報道。

徐家二老對這段婚姻依然不支援,只是無力阻止。

徐志摩原本要請胡適作自己證婚人,但胡適不贊同這段婚姻,拒絕了。

梁啟超雖然擔任了證婚人,卻罵了一通:

“志摩小曼,皆為過來人,希望勿再做一次過來人……徐志摩,你這個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學問上沒有成就;你這個人用情不專,以致離婚再娶……以後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徐家二老仍舊把張幼儀當作自己女兒來看待,他們把徐家財產分成三份,一份留給徐志摩和陸小曼,一份留給孫子和張幼儀,一份留給自己。

他們每月給張幼儀寄三百元,讓她在北京迅速紮根,還讓她自己教孩子。

後來,她擔任了女子銀行副總裁,為女性保管私房錢和私房首飾。

這為她積累了大量人脈,隨後開了家服裝店。

張幼儀的生活開始變得充實。

每天結束中文課程之後,會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偶爾約上幾個朋友,打幾圈麻將,和二哥、四哥的朋友聊聊天。

當胡適邀請張幼儀和徐志摩、陸小曼一起吃飯時,看到徐志摩對陸小曼的親暱和照顧,想到徐志摩對待自己時的冷漠與無視,

彷彿陳年的舊傷又被無情地揭開了一角傷疤,雖不再滴血,卻難掩撕裂般的疼痛。

張幼儀與“渣男”徐志摩:一個人的才華與背景,無法證明他的為人

九、

陸小曼與徐家二老關係不好,她放不下自己身價,去學著做個合格的兒媳。

徐志摩母親病重時,父親除了打電話通知徐志摩之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幼儀。

但陸小曼才是徐志摩的正牌妻子,不適合幫忙料理後事。

可是,徐志摩比他父親的情緒還要失控:“我啥也不會,她病得這麼重。”

張幼儀自己也沒想到,為徐志摩母親料理後事,竟然成了自己無法推卸的責任。

病床上的老人,在見到張幼儀那一刻,眼中發出了歡快的光芒。

她知道,張幼儀一定會把她的後事料理的十分妥帖。

陸小曼雖有著新潮思想,但卻很看重自己在徐家兒媳的地位。

她希望能夠親自照顧病重的婆婆,但徐父無論如何都不同意,甚至不讓她進徐家大門。

此時,張幼儀卻在以義女的身為為徐母操辦喪事。

陸小曼感到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徐父對張幼儀的喜愛,也讓徐志摩感到氣憤,在寫給陸小曼的信中,他寫道:

“我家欺你,即是欺我……這次拒絕你,便是間接離絕我,我們非得出這口氣。”

在母親去世那天,徐志摩頂撞了父親。

這次頂撞,在父子之間結下深深地過結,從此以後,徐父再也沒有聽到徐志摩喊過一次“父親”。

徐志摩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陸小曼,但陸小曼卻不肯認領徐志摩的屍體。

原來所謂的真愛,抵擋不住現實的冰冷。

為了給陸小曼購買鴉片,徐志摩已經掏空自己的錢包。

他曾是一位從不未生活發愁的少爺,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不吸鴉片,不喝酒,才剛學會吸菸。

現實生活的壓力,已經將徐志摩從浪漫的世界中打回原形。

在死去的前一天,他還作為中間人,帶著一位朋友去看另一位朋友要出售的房子,如果交易達成,他就可以賺取一點佣金。

看到徐志摩痛苦的樣子,胡適勸過他離婚,但他卻不肯,他不願為了自己而丟掉陸小曼。

所以,他直接把自己丟掉了。

有人形容張幼儀是個“既不會哭,也不會笑”的女子。

她就這樣,以最淡定的姿態,走完了成功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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