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思 緒

第二篇 思緒

篇前序言：思緒的“撞擊”，如風，如霧，如電。宛若燈光，宛若星河，點點斑斕，縈繞心間！

正當二人跨過門檻時，雙方對望了一眼，思緒彷彿將二人拉回來到六年前，

那是剛剛相識：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時六年九月十五日。

……

朗朗的書聲響徹校園，一遍一遍又一遍！聽著書聲，彷彿看到金榜題名，蟾宮折桂的喜悅！可那是一年後才能實現。

因為那是他和她第一次眼神交流。青澀的少年走進教室的門檻，顯得羞澀，還有一些靦腆，更有些顫顫巍巍

……走上三尺講臺的那一刻，原本戰慄的腳後跟，已經慢慢站穩，面對那五十幾張臉，頭間總有汗珠如雨後小草般探出。然後但他回頭看見那張有些親切的笑臉時，宛如吃了鎮定劑一般，講起了他的課來。從此，他記住那雙充滿讚許的眼，那副讓人永不忘懷臉，還有那彷彿時代的正前行銜接得天衣無縫的笑容。

一夜的自習，原本兩個半小時，只好似過了一秒鐘，快得拿捏不住，總想著再講幾句，只得興奮又遺憾第下課。那一晚，對他而言，彷彿沒有什麼，只是上了一次課而已。而她就不一樣，心中已然種了根：長大後成為他一樣的人：博學，雖不帥氣卻充滿才情，幽默風趣

……哦，對，還有那大學夢！

總是說

“回眸一笑百媚生”，果真如此，雖不是回眸，卻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對他而言，那次課他記住了那個笑臉，那個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笑臉！

其實真正意義上講，那是他們第一次認識！第一次隔著三尺講臺面對面交流。

因為那年她

15

歲，他

22

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