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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花上露,一葉知秋無春貌
一見如舊的下一句是什麼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在一個沒有午睡的週六,機械地處理著圖片,眼皮因為感冒變的有點沉重,靠窗的紫羅蘭隨風輕輕搖弋,我知道此時並不適宜養她,該換個蘆花或黃花才好。我聞著秋風那獨特的味道,以為自己回到了那些自由不羈的日子裡。
因為工作應酬的關係,加上單身的無聊,經常會在夜半時分,載著滿肚子的酒水,哼著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曲兒,吹著夜涼如水的秋風,不怎麼清醒地把車開回我的單身宿舍,熟悉的門衛,同樣無聊地打發著下半夜的時間,突然見到我回來,以為抓住一個可以消磨時間的人了,誰知我只是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呼”的一聲就在他失望的眼神中消失了。第二天清早因為要去學校做培訓,五點半準時起床,六點鐘出門,半路買上個早餐。那個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一路上那夾雜著野菊和泥土味道的秋風,因為靠近河堤,那秋風又多了些河水的味道,一如十年前珠江水的味道。古人是見落葉而知秋至,而多少年過去了,我仍然是聞風而知秋到。
曾經多麼希望,站在那個普通的路口,看著那熟悉的人出現,然後相約,在微涼的秋夜,街燈初上,相伴著走上一段路,看上一出跟男女無關的電影,然後牽著手回到宿舍,沏上一杯上好的鐵觀音,笑著望著喝著茶。
曾經,也多麼希望,赤足踩在那有點變黃的草皮上,看那秋日發出的柔和的光輝,看那有深有淺的不成形狀的雲朵,看那雲雀歡唱蜻蜓低飛,然後夢想越來越飄渺,信心卻越挫越勇!
“人生苦短花上露,一葉知秋無春貌。”轉眼畢業已經十年。同學阿海出差途中,順道看望了十年不見的同學,非常感謝他把同學一家拍了片片傳上了QQ群,他的一句:“下次誰經過誰的地方,有時間要來坐坐。”深深地觸動了我。是的,人生走到現在,腳印深深淺淺,腳步或快或慢,大家都不容易,也許很多人都解決了溫飽,想著發展想著雄圖大略,卻舉步維艱或者諸多羈絆。在經過這個物質社會的不斷滌洗,經歷了許多的人情世故,這個時候,友情,還有多少分量?曾經的同窗之愛,相隔了十年,還能一見如舊,侃侃而談麼?心中對阿海充滿了羨慕和感謝,羨慕他還能保持著這份純純的友愛,感謝他為我們十年未訴的友情開了個好頭。
秋天真的來了嗎?“紅葉黃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我想,現在如果可以見到滿山的紅葉,欣賞那滿院的菊花;或者徜徉在一堆梧桐落葉上,看那那清爽的風和著秋葉慢慢在眼前飄落,任那泥土和野菊的香味纏繞著自己的肌膚,那該是多麼浪漫而愜意的事情。就算是看看二十四橋的明月,錢塘江的秋潮,也不至於辜負了這個無限的秋日了。然而,所謂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每一天都忙著生計,忙著照顧孩子,幾乎都忘了遠方的行客、遠方的親人。朱自清說春像是個初生的嬰兒,夏天大概就是活力充沛朝氣蓬勃的青少年吧,而秋天,就像個穩重的中年人。真的不願意把自己過早的拉入中年人的行列,然而時光飛逝,歲月無情,三十一過,自己不認中年都不行了。中年就中年吧,正如這秋天,不也挺好,雖沒有柳綠桃紅、沒有清荷鳴蟬,卻也丹桂飄香,秋高氣爽,碩果累累。
希望總是生了又滅,滅了又生,生生不息。想想那些在自然災害中無辜逝去的人們,活著已經很好了!!我斜靠著沙發,聽著多年前離職時一位同事送我的林志美的《風箏》,窗外漏進來一絲一絲的日光……
“……
風箏 你要往哪方
去一闖你的天下
今天你要記緊
理想不可太奢望
斷了線 飛得太高
跌得低
斷了線 飛得太高
跌得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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