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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精品推薦)

由 論語的主流與非主流觀 發表于 人文2021-06-11
簡介“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者,公西華聞孔子云學之不厭,誨人不倦,故答於孔子曰:“正如所言不厭、不倦之二事,弟子猶不能學,況仁聖乎

若聖與仁則吾豈敢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精品推薦)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

孔曰:“孔子謙,不敢自名仁聖。”

馬曰:“正如所言,弟子猶不能學,況仁聖乎!”

邢疏:此章亦記孔子之謙德也。“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者,唯聖與仁,人行之大者也。孔子謙,不敢自名仁聖也。“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者,抑,語辭。為,猶學也。孔子言已學先王之道不厭,教誨於人不倦,但可謂如此而已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者,公西華聞孔子云學之不厭,誨人不倦,故答於孔子曰:“正如所言不厭、不倦之二事,弟子猶不能學,況仁聖乎!”

朱子集註:此亦夫子之謙辭也。聖者,大而化之。仁,則心德之全而人道之備也。為之,謂為仁聖之道。誨人,亦謂以此教人也。然不厭不倦,非己有之則不能,所以弟子不能學也。晁氏曰:“當時有稱夫子聖且仁者,以故夫子辭之。苟辭之而已焉,則無以進天下之材,率天下之善,將使聖與仁為虛器,而人終莫能至矣。故夫子雖不居仁聖,而必以為之不厭、誨人不倦自處也。”可謂云爾已矣者,無他之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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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書辨疑:“章首疑有闕文。晁氏謂當時有稱夫子聖且仁者,其說良是。”論語多如此,常有情境被隱去,故而多要分析和思辨。常入其情境,如得聖人教誨,可謂入門。

“聖”。論語補疏:聖者,通也。大戴禮四代篇雲:“聖,知之華也。”聖與仁即知與仁。群經平議:聖與仁,猶言智與仁也。子貢曰:“學不厭,智也。教不倦,仁也。”蓋諸弟子之稱夫子如此。孔子聞之而不敢居仁智之名,故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己矣。”聖與智古通稱,故臧武仲多智,時人謂之聖人。禮記鄉飲酒義曰:“仁義接,賓主有事,俎豆有數,曰聖。聖立而將之以敬,曰禮。”大戴記盛德篇曰:“宗伯之官以成仁,司馬之官以成聖,司寇之官以成義,司空之官以成禮。”其所謂聖即智也,故與仁義禮並列,猶言仁義禮智也。後世但知大而化之之謂聖,而古義湮矣。

前章有“必也聖乎”,所指當為“大而化之之聖”。或古來聖有如上之二義。知而仁,仁而聖;聖,大徹大悟,知之華也,大知也。性,大仁也。行仁德是為大徹大悟,能大徹大悟,萬事想通,又可從心所欲復行德行,是螺旋式上升,內化而至聖德(大而化之)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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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與仁,永無止境,並不停止,是動態之境,亦可是不進則退之事,是一生所事。夫子以未至為鞭策,不自足,虛懷若谷,好學不己。

為之不厭是聖知,誨人不倦是仁行。

四書賸言:內聖外王,總以仁及萬物為言。聖仁者,明德而新民,成己而成物者也。禮所云“天子之立也,向仁而左聖”,正以是也。然則學不厭、教不倦,亦學為聖仁教為聖仁,以仁心及物而進於聖己矣,何二詣焉?博施濟眾,子貢以為仁人之事,而夫子以為聖人之事,亦謂仁與聖皆推心之恕以長養萬物,淺與深總一體者。

“則可謂云爾已矣”,是反問,“可謂”與“已矣”以及前面的“抑”字構成反問句式。是繼“則吾豈敢”的反問後,此句又加以反問來重申。既謙虛之至,又從中可見其追求不止之心。

“則可謂云爾已矣”會是直述句嗎?朱子以直述句解,稱“可謂云爾已矣者,無他之辭也。”如此解,則“已矣”與“則吾豈敢”吻合不密,“則可謂”與“無他”亦有牽強附會之感。“無他”是夫子肯定自己還是否定自己,我們不能明確,上下句之間有銜接不明之處。而以反問句來理解,“可謂”有肯定意義,而再用在反問句上,則是否定,如此正與“則吾豈敢”相一致。與夫子並不以“為之不厭、誨人不倦”為足夠聖仁之本意,正相吻合。

“正唯弟子不能學也”。公西華不能學的是什麼呢?公西華說,為之不厭、誨人不倦,我們也做不到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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