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論道｜楚莊王

文 | 百川

楚莊王，原名熊侶，男，漢族，約公元633年生，壽命約43歲。屬相牛，星座約為巨蟹座，湖北荊州人。楚莊王“一鳴驚人”的故事，路人皆知。而他與他的夫人樊姬的一段對話，更加精彩。

《史記·楚世家》記載：“

莊王即位三年，不出號令，日夜為樂……

”楚莊王即位三年，不理政事，從來沒有釋出過一項命令。日夜尋歡作樂。“

令國中曰，有敢諫者死無赦！

”

有的大臣提出意見，楚莊王終於釋出了第一道詔令，竟然是：“有敢進諫的人，格殺勿論！”這一天，大臣伍舉來到宮中拜見楚莊王。莊王左擁鄭國美姬，右抱越國靚女，坐在歌舞樂人中間。

伍舉說：“臣最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懇請君主明示。”楚莊王醉眼朦朧地說：“你講吧。”伍舉接著說：“有一隻大鳥，落在土山上，三年不飛也不鳴，這是什麼鳥呢？”

楚莊王一愣，轉而輕鬆地說：“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下去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過了幾個月，楚莊王更加淫蕩放縱。大臣蘇從不顧死命，入宮進諫。

楚莊王說：“你不知道我的詔令嗎？”蘇從回答說：“如果我死了，能讓您賢明，這是我十分高興的事情。”楚莊王受感動了，於是停止飲酒作樂，開始處理政務。

楚莊王殺死了幾百個罪人，提升了幾百個有功之臣，任用伍舉、蘇從管理政務，舉國上下十分擁護。當年，楚國就滅亡了庸國。三年後，楚莊王討伐宋國，取得了繳獲五百輛戰車的輝煌戰績。

公元前606年，楚莊王討伐異族，到達周朝的都城洛陽。楚莊王畢竟是周朝的一方諸侯，他志得意滿，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雄盛，在周都洛陽城的郊外，舉行了隆重的閱兵儀式。

走向衰落的周朝帝王——周定王，已經完全喪失了控制的力量，只能派大臣王孫滿，小心翼翼地犒勞楚莊王。楚莊王驕橫自大，竟然提出，讓國家最高權力的象徵——九鼎，落戶楚國。

王孫滿回答說：“統治國家在於道德，不在於九鼎。”楚莊王說：“你不要倚仗九鼎！楚國只要銷燬刀劍上的刃尖，便可以鑄成九鼎。”王孫滿說：“ 啊呀！君王忘記這些了嗎？”

“過去夏朝昌盛時，邊遠的國家都來進貢，讓九州的長官進貢金屬，鑄成九鼎，其上繪了許多山川物體，各種怪異之物都具備，好讓百姓知道怪異為害情況。”

“結果，夏朝的最後一位帝王夏桀，道德敗壞，九鼎便被遷到其繼任者——商朝。商朝延續了六百年。後來，商紂王殘暴狂虐，九鼎又被遷到周武王建立的周朝。”

“如果天子道德美好，九鼎雖然很小，卻重得移不動；如果天子道德敗壞，九鼎即使再重，也容易移動。如今九鼎是周成王安置的，占卜說周朝立國七百年，這是上天的意旨。”楚莊王這才撤軍回國。

講完成語“一鳴驚人”，楚莊王和他夫人的故事，更加精彩。《列女傳•楚莊樊姬》記載：“

樊姬者，楚莊王之夫人也。莊王即位，好狩獵，樊姬諫不止，乃不食禽獸之肉。王改過，勤於政事。

”

楚莊王的夫人，叫樊姬。楚莊王即位後，愛好狩獵。樊姬屢次勸阻，楚莊王根本不聽。樊姬就立下規矩：不吃楚莊王打獵來的飛禽走獸，也不許僕人去市場交易。這也許是最早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楚莊王於是改正了貪玩的毛病，從此後勤於政事。有一次，楚莊王上朝理政，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寢宮。樊姬迎上去問候：“您怎麼連續工作，不吃飯呀？不知道飢餓和疲倦嗎？”

楚莊王回答：“

與賢者聚，不知飢倦也。

”樊姬問：“君主所說的賢者是何人呢？”楚莊王回答：“是虞丘子。”樊姬一聽是這個人，掩面而笑。楚莊王就問：“你笑什麼？”

樊姬說：“虞丘子您說他賢，就賢吧。但是他未必忠誠。”楚莊王奇怪地問“為什麼？”樊姬回答：“我當您的王后11年，經常派人到鄭國、衛國遍求賢淑美女，以充後宮。”

“現在這些人中，比我受寵的有2個人，和我一樣的有7個人。難道我不想萬千寵愛於一身嗎？但是我覺得，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矇蔽君王。要讓君王多見，才能知道人的賢能。”

“我聽說虞丘子擔任楚相也有十多年了，但是他所舉薦的人，不是子弟，就是族弟，從來沒聽說這些人中，出現賢者。這是矇蔽君王阻塞賢路。知賢不進，是不忠，不識賢能，是不智，我為此發笑。”

國學名篇《千字文》有言“

晉楚更霸

”，直譯為晉國楚國輪更霸。楚莊王把這些話，告訴了虞丘子。虞丘子嚇壞了，很快就舉薦了叔敖等人。楚莊王重用他們，治楚三年，幫助楚莊子成就霸業。

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

（唐）劉禹錫

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