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遊戲

杜可風:用生命體會過往,用鏡頭記錄真情

由 時間互動大百科 發表于 遊戲2023-01-26
簡介”◆◆● 相信直覺●如他所言拍戲最重要的就是分享,杜可風過往的電影作品,鏡頭中都瀰漫著獨特的氣氛,而在現實生活中,這份捕捉人與環境之間的化學作用,也就是來自於對日常生活的觀察:“譬如說走在路上,很多不同的顏色和影像都會干擾到我,這種敏感度其

怎樣形容披風

生命中總有些時刻,也只不過一次,已足夠讓人記住。杜可風於18歲那年踏上甲板,開始了水手生涯,走遍世界的不同角落,卻只有香港,成為他手執攝影機的原因。

杜可風:用生命體會過往,用鏡頭記錄真情

不善辭令的他對人用情好深,對香港的情、演員的情以至身邊人的情,都深得未能直接用言語表達,他說自己沒有追求過人,不敢跟太愛的人談情,也不敢跟最愛的人共舞,那種又甜又苦的感覺,才讓他能夠好好用鏡頭去愛。30多年過去,飄泊的旅途沒有留下遺憾,也來不及後悔。

◆◆

訪問於某個陽光柔媚的早上進行,我們各自於木椅上坐了下來,我問他要不要喝些什麼作開場白,他選擇了啤酒。與他聊了一會兒之後,以“半醉遊子”來形容杜可風好像又帶點兒不實,翻開那率性的面紗,那厚厚的披風背後,我看到的一陣風卻很真實。

陽光灑落在他的白髮上,微風輕輕吹過,沿途許多人與他擦身而過,很多人忘了他的面貌,我卻忘不了他掌鏡的電影:《阿飛正傳》、《東邪西毒》、《重慶森林》、《春光乍洩》、《花樣年華》、《2046》……有多少個畫面,都在漆黑中照亮過無數人的眼睛。在他的鏡頭下,拍攝過張國榮、梁朝偉、張曼玉、王菲、淺野忠信……再翻開記錄,他得過七次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攝影,奪過威尼斯電影節及戛納影展攝影獎。

不過即使處於世界頂尖的電影攝影名冊,他卻毫不眷戀過去,只抱著一句:“My next film is the best film”繼續走下去。現在提起《花樣年華》的光輝,也不認為是多了不起的一回事,一如他隨性又清晰的手搖鏡,只任由過去的光輝隨風飄過。

● 愛香港

有人以為他是中國人,幾乎忘了他是澳洲人,本名Christopher Doyle。縱使拍過無數大製作,與導演王家衛及美術指導張叔平合作無間,卻又能夠回到低成本製作,甚至以一眾年輕人為核心,與他們一同拍攝有心、有力的本土紀錄電影,那是《香港三部曲》。

“《香港三部曲》跟傳統的電影有點兒不一樣,畢竟它是由大家於網上集資才能夠開拍,這種形式其實給予我們很大的方便,那就是沒有老闆,不需要向老闆交代,但同時亦揹負著很大的責任,畢竟那麼多人相信我們。

早前有很多不同的外國媒體採訪我們,有趣的是,大部份集資支援我們的都是中國人,也就說明了很多人對這個社會是很關心,包括對本地教育、語言以及生活方式的一種肯定,這更肯定我們當初的出發點。”

對人、對社會以及對香港的關愛,也都投放到《香港三部曲》之中,電影分別以小朋友、年輕人和老人的角度出發,表達對人、對社會以及對香港的關愛。

“雖然我跟香港的文化、創作有很密切的關係,但畢竟我不是電影中的5 歲小孩,也不再是28 歲的年輕人,我亦不是本地的老頭、說到底又不是中國人,單憑我並沒有這個資格去發言。

創作這部電影的目的就是想給年輕人Voice, 用他們的語言來反映他們的生活,是一種屬於比較自在的創作,基本上是由他們自己去創作這部電影,而我只是把這些畫面組合起來。”

提起拍攝的最大挑戰,除了是金錢方面的壓力,杜可風說最大的挑戰是自己:“這種形式的拍攝不同以往的電影。

以前拍電影即使與老闆不妥,老闆罵我的話,大不了也可以回他,但現在我們不可能罵集資者,只有盡力對得起他們的支援。”杜可風笑說。

● 給年輕人Voice

攝影記錄是很玄的一件事,即使對著同一演員,置身同一場景,手執同一攝影機,你與我所拍出來的東西也不同,最後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也正是杜可風所說的一種感覺。有的攝影師在拍攝前都會看參考,好像是先抓住了一點兒東西,也事先為拍攝建立起安全網。

眼前做了 30 多年電影攝影的杜可風,別人會看他的攝影,他卻什麼都不看,連電影也不看,他看的,只是“第一感覺”。

對於風格這回事沒有人能夠模仿得了他,因為杜可風說自己並沒有風格可言,更沒有刻意去營造,他的鏡頭從來只講求一樣東西,那就是直覺。

“不要想第二次不要後悔不要猶豫,人的第一直覺最準確,肯定它就選這個方向走。”曾看過一部關於臺灣知名電影攝影師的紀錄片,電影工作人員正在處理一個推軌鏡頭,攝影助手問倒應該以什麼方式推著正坐在小推車上的攝影師,得到的一句竟是“就像風一樣吧”,那種自然的率性,相信也就是他所說的直覺。

不善於交際應酬的個性,讓他跟電影圈的來往特別少,即使在行內也異常低調:我不是電影人,只不過是拍電影的人。”

大部分的人可能不會相信,杜可風說自己很害羞,更自言自己不會是一個好的男朋友,因為他很怕跟別人去吃飯,又不會主動邀人家去吃飯:“如果去喝一杯酒還可以因為比較輕鬆,但是坐下來吃飯,問一下人家的近況跟誰最近過得怎樣諸如此類,這些我都不會只覺得很奇怪。”

不善於交際應酬的個性,讓他跟電影圈的來往特別少,即使在行內也異常低調:“我不是電影人,只不過是拍電影的人,攝影師協會的活動我也沒有去,既然沒有留意他們在拍什麼,坐下來的話肯定會很尷尬,我比較需要與人家有一點兒距離。

每個人創作的方式也不同,有些人需要與人溝通交流,彼此來往很多,然後才有一些靈感出來,而有些人則需要孤獨,隔岸觀火,只有你不知道別人在做什麼才能衝破一些東西,做出與人家不同的東西,而我比較會像是後者吧。”

杜可風:用生命體會過往,用鏡頭記錄真情

◆◆

● 相信直覺

如他所言拍戲最重要的就是分享,杜可風過往的電影作品,鏡頭中都瀰漫著獨特的氣氛,而在現實生活中,這份捕捉人與環境之間的化學作用,也就是來自於對日常生活的觀察:“譬如說走在路上,很多不同的顏色和影像都會干擾到我,這種敏感度其實也需要自我鍛鍊,就像是音樂家能立刻聽出聲音是哪個音階,因為他們每分每秒也在過這種生活。

在拍攝現場,很多人或會感到很大壓力,看過有人因為太緊張在片場昏倒,甚至發瘋,對我來說,在周圍看東西是我的工作,當你每分每秒都在工作,工作其實已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也就是為什麼我可以很自然地處理鏡頭。”

全世界有很多人都生活在他們不喜歡的生活空間,做著不想做的工作,而杜可風認為自己很幸運能夠做著喜歡的工作:“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過著喜歡的生活很好,可是這也不過是另一種選擇,也有人選擇了安定而身不由己,只有肯定了自己想要做的東西,你才會做得更好。

如果更多人能夠做到,社會也會更好。”有人做電影是為了滿足自己,然而,杜可風說拍電影就如做菜一樣,同樣是藝術家,煮好的菜色與拍好的電影,都是用來分享:“我的電影是為人而做,分享給別人,而不是為自己而做。”

除了導演,攝影師總是最靠近演員的人,這可以是距離,也可以是情感。對於與演員之間的關係,他以一道橋樑來形容:“電影創作不是燈光、空間的處理,更不是鏡頭,而是人,是感情。我做的是讓演員感覺到你愛他、關心他,如果他感覺痛的話,那麼就去了解他的痛苦吧,只有瞭解框以外的東西,才會瞭解這個框。

這樣很多情緒都會在鏡頭出現,這種感覺是很浪漫的,就像是跟演員談情。”要杜可風形容自己的拍攝風格,他只簡單地道出一句:“人家以為是我的風格,其實只是我的一大堆錯誤,我就承認這些錯誤,也就成為今日在別人眼中我的風格。”

數一數,杜可風掌鏡拍攝的電影數目將近100 部,當透過攝影機的框框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原來能夠給予他另一種勇氣:“好像現實生活中我畏高,但只要手執攝影機,無論再高的地方我也會爬上去。

另外我也很怕血,可是拍過很多醫院開刀的場面,透過攝影機的框框看著沒問題,但只要離開攝影機,一看到那個真實的場面,我也會忍不住立刻跟著吐。攝影機的框框在保護著我,有時候安慰我,它給予我安全感。”

◆◆

● 自成一格

杜可風的鏡頭裡,他愛過的人很多,最愛的原來只有哥哥張國榮:“Leslie很脆弱,他最需要愛。”在他的鏡頭中,演員總是特別需要愛。

張國榮就曾經問過杜可風,鏡頭裡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當時他並不知道怎樣回答,只知道對於在他鏡頭裡的人,就要負責任。

當演員感覺到被愛,感情就會出來,攝影師與演員之間自會形成一種“氣場”,演員和攝影師,就像是一種“氣”的轉換交流。

跟演員的關係,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更讓他特別珍惜:“能夠跟拍過的演員再次合作是一種緣分,此刻我們在一起拍攝,以後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再聚,拍攝的當下就成為我們生命中唯一能夠分享的時刻,這種相遇很矛盾,也很可貴。”

很多時候生命就是由無數個矛盾組合而成,眼前的杜可風已經69歲了,自嘲仍然像個13 歲的孩子。即使已經兩鬢斑白,然而那顆充滿愛的心,彷彿一直埋藏在清澈的綠色雙眼底下,從來未變。

推薦文章

  • 嶽敏君:“幸福”像“花人”綻放

    嶽敏君:“幸福”像“花人”綻放”“大笑人”“紅彤彤”“笑咧咧”,這樣的形象與那個年代有關,與平質且隱喻化的傳統文化有關,更與嶽敏君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感知體驗過的生活有關...

  • 雙十一客服催付話術

    當電商平臺舉辦各種大型活動時,價格優惠會吸引很多買家前來購物,但在活動之後也會有大量拍下卻沒有付款的訂單,對於這部分訂單,客服需要進行催單...

  • 醉美新遵義,雷山這幾個地方適合拍照,陪親人,攝影

    醉美新遵義永樂鎮之人初夏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般大小的光斑,一早來這裡陪物件,有些是無法更改的,比如情緣,喜歡來這裡散步,享受每一刻的感覺,欣賞每一處的風景,這就是人生,一早來這裡陪朋友,巍峨的雲峰上,霎時峭壁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