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分手多年偶遇初戀男友，當年主動提分手的他，跑來求和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會議室裡季木子掃著手中的檔案，眼睛痠痛了，望向落地玻璃窗外深深的夜色中，燈紅酒綠的高聳的大樓在夜色中泛出奢靡的摧殘光亮。

牆面的指標指向11點，還差一個小時，就指向零點，一個新的開始。

季木子手指敲擊著桌面，客戶是從國外回來，因為事件原因和事情繁忙，便將和季木子的邀約約到了下午七點鐘，客戶飛機延誤，季木子只能耐著心繼續等待。

直到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一個身著西裝的筆挺男人從門外緩緩走進來。

此人衣著考究，舉止不凡，腳下一雙義大利高階拉姆瑞斯的私人定製高階皮鞋，是柔軟的維爾利利亞羔羊皮，上腳十分舒適，主人一定是個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的人。

季木子是設計師，專門做高階鞋子定製，等待至此，季木子不免心中煩躁，但還是露出得體的微笑，還未看清嗯，便抬起頭，笑容明媚的脫口而出一句客套的：“您好，威廉。”

對方似乎也在打量著季木子，季木子與客人對視時。

季木子愣了愣。

對方只是在笑，嘴角的笑容似乎和從前半點未變，還是那種懶洋洋的，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想動手的欠揍嘴臉。

季木子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季木子，老鄰居見面，怎麼一下子笑容就垮了？”池言靠在會議室的桌邊，雙手抱胸：“這麼多年不見，怎麼還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季木子又聽池言道：“現在我可是客人耶……笑一笑嘛……”

“你怎麼回來了。”季木子故作輕鬆。

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他還能這樣毫不避諱二人之前的種種出現在季木子的面前，依舊能夠以一個坦然的模樣面對季木子。

季木子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從他提分手後出國，季木子常常會安慰自己，她跟池安走不到一起是情理之中，天上的鳥兒和地上不會飛的走地雞的區別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現在他如此坦然的出現，用著打趣的語氣，甚至連一句別來無恙都不說。

提起她的身份，在他心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意外跟他談過戀愛，又恰巧因為運氣能跟他住在同一個小區對門的老鄰居而已。

季木子久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肚子裡似乎有一肚子的話，但是想了想，已經不是十八歲時能夠說出的時機已過，再遇見，無話可說才正常。

季木子飛快地調整了一下心態，微笑著：“老鄰居嘛，以後要多多照顧我的生意，現在創業環境不好，你這跟金大腿我是要狠狠的抱住啦~走吧，故人重逢，請你吃飯。”

池言沒有拒絕。

不知是不是錯覺，點餐的時候，季木子總覺得池言一直看著自己。

“不要蔥姜，謝謝。”季木子道。

池安不吃蔥姜。

“請問客人們，牛排更喜歡什麼口感？”

“八分。”池言開口道。

季木子看了池言一眼：“我也是。”

2

第一次去西餐廳，是因為一次大冒險。

那時候她剛念高中，父親常年在外工作，勤勤懇懇的打工，老闆卻丟下工程去跑路，人跑了，房產還在，具體銀行如何操作的，季木子一概不知，只知道那富貴老闆跑路之前的名下的一幢房產，抵給了父親。

也因如此，季木子和母親從江城最差的老舊居民區搬到了富麗堂皇的宛若宮殿的上和景別墅區，還享受了小區附近的配套學區的教學質量無比優秀的私立高中。

新生報道，是個跟季木子以為的截然不同的世界，學校一進門擁有一個華麗的噴泉，因為校園太大，所以允許家長開車送孩子入學，蘭博基尼，賓士寶馬奧迪還有許多季木子從未見過的奢華汽車一輛輛的從她身邊穿過。

她看著遙遠的教學樓，心說改天一定要弄輛腳踏車，同時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在這個到處都是金鳳凰的學校，自己這個披著幸運外皮的走地雞，一定要嚴謹而小心的不要暴露自己是走地雞的土鱉特徵。

少說話，多學習。

季木子這麼告訴自己。但即便如此，還是在感慨學校建的像個國家風景區似的的校園歎為觀止，以至於沒有看見，被一個伸出來的腿絆倒，一個滑鏟，摔了個親吻大地。

一個女孩將季木子扶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有人，露出腳來絆倒你了，我叫池月，也是新生，你過來休息一下吧。”

季木子本來想說自己沒什麼事的，被熱情的女孩拉近了草叢。

原來在草叢裡，還有四五個跟她同齡的學生，草坪裡鋪了一張帆布，上滿擺了些零食水果，大多數都是在超市裡沒見過的品牌，季木子被女孩拉著坐下。

“我叫池月，之前見過你的，你們家是1103號，我們家就在你隔壁1102，看你們搬過來，一直都沒有拜訪，正好，今天碰上了，以後一起玩兒！”

季木子看著那可以說是誇張的零食堆，她很難想象自己這個沒見過世面的走地雞能跟他們玩什麼，剛想拒絕。

“來，抽牌抽牌。”池月二話不說，便讓季木子抽牌，社牛的熱情，真的很難讓人拒絕。季木子抽了一張。

“是大冒險！”池月興奮極了：“這樣吧，我搬到了你是我的不是，但是我晚上約了朋友吃飯，不能補償你，我讓我哥哥替我去，你的大冒險就是，跟我哥哥池言吃飯。”

季木子才注意到，眾人的笑聲有些意味不明，在笑聲中，男孩半撐著身子，坐在樹蔭裡，嘴角帶著笑意，是一種壞壞的，讓人覺得心慌的笑容。

“不用了，我沒事。”季木子起身想走。

“你是三班的？我們一個班，放學等著你。”

人群中的鬨笑又響起。

如果那時候季木子提前知道面前這幫人一個個都是一肚子壞水的壞傢伙，從被池月池言盯上的時候，她就應該轉頭就走。

池言果然如約等她。

沒去過高檔餐廳，和池言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初涉陸地的美人魚，腳尖帶著躊躇的陣痛和惶恐。

季木子是故作鎮定的好手，但還是在點餐時露怯。

服務員問季木子吃幾分熟。

她想了想，說八分。池言教養很好的沒有笑，倒是背後響起了一聲憋不住的譏笑，我回頭，是池月。

池月走到我旁邊：“不是吧，你還真敢和我哥出來吃飯。”

“還八分熟哈哈哈，笑死我了，木子，不會真像傳聞中一樣，你們家是農民工頂賬才住進我家隔壁吧。”

木子的心一下子從雲端跌入了塵埃裡，池言微微蹙眉：“安安，沒禮貌。”

“禮貌？”池月精緻漂亮的面龐劃過不屑的笑容：“一條和鯨魚們在一起的幸運錦鯉，錦鯉是淡水魚，和鯨魚們在一起，是會死的。”

“瞧瞧這倔強地眼睛，真好玩兒，木子，我們來日方長啦~”池月擺了擺手，那意猶未盡的笑聲，餘韻刺痛我的耳朵。

但也是在那一刻，季木子明白，池月面容天使，內心卻惡如蛇蠍。

她忍不住想，自己高中生活，會不會像古早小說中被校霸針對的可憐女同學？她不會讓自己成為那樣可憐的存在。

要麼戰鬥，要麼死！木子心裡的尊嚴之火熊熊燃燒。

池言坐在我對面，我沒注意到，他和我點了一樣的牛排。

都是八分熟，池言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那時他富裕家庭的底氣，但是木子會什麼會因為八分感到羞恥？歸根結底，不是因為別人看不起自己，而是打從開始，自己從未自己看得起自己。

人若是總是心中卑微，自己輕視自己，就算披上華美的袍子，珠寶玉石點綴，只是穿了一張撐不起的空皮囊。

“我不知道你在這場鬧劇裡擔任了什麼樣子的角色，不論如何，池言，我都會和池月鬥爭到底，你們想欺負我，休想。”

池言看著一臉認真的季木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真好。”

他說了這樣一句。

“我們做個交易。”他說

3

池月有個朋友團，算上池言，統共八個人。

這八個人，在初中部的時候，就臭名昭著。誰若是得罪了他們之中的一個，那麼就很不幸的成為八人之一。

高中部的第一個被欺負的“幸運兒”，在從木子一家三口衣著簡樸的從池月的窗戶下經過，引起她注意的時候，倒黴光環就落到了木子的腦袋上。

木子本以為從小就欺負人的孩子，欺負人的花樣自然要比別人多一些，但是在門上方水盆這事情，實在是有點太low。

可即便這樣，季木子還是毫無準備的中招了。

她渾身上下都在滴水，班級裡的大夥兒的嘲笑聲，緊緊貼在身上的校服。

池言坐在位置上，靜靜地看書，抬了抬眼皮，露出一個關切的眼神。

木子抹掉臉上的水珠，她們班在一樓，一樓的教室，窗外就是被匠人修建的十分精緻好看的花。

季木子在眾人的嘲笑聲中，踩著椅子，從教室的側窗翻了出去。

以池月為首的幾個壞小孩，紛紛露出了勝利的嘲笑。

但是他們沒得瑟幾分鐘，季木子重新出現在窗邊，在池月的座位附近。

渾身溼漉漉的木子，用那雙好看又清澈的眼睛，笑盈盈的盯著池月幾人：“無關人等退散，我不想傷及無辜。”

誠然，這個屋子裡沒人同情木子，雖然池月是施暴者，但是那些無關緊要的，或是在人群裡看別人狼狽偷笑的人，不是施暴者，確是客觀的幫兇。

木子只能搖了搖頭：“同學們，我從小到大都是瘋孩子，殃及池魚的事情恐怕日後常會發生，你們若是不想引火上身，還是乖乖的退避三舍吧。”

“你廢話什麼呢？”池月看著有些不耐煩，想著這季木子一個沒有依仗的窮孩子，在這個學校裡能翻出什麼風浪？

“說清楚，好辦事。”季木子笑盈盈的：“天氣有點熱，給你涼快涼快。”

水管從窗戶裡探入，抱著雙手的池月幾人，被這宛若高壓水槍般的澆花水呲了一頭一臉。

“季木子！你竟敢！”

季木子得意洋洋：“我不敢？我怎麼不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池月這麼多年，都是她氣哭別人，從來沒有人弄哭過自己。

這次，在季木子這裡，栽了跟頭。

但是池月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在之後的日子裡，池月和季木子，成為了這個學校裡這麼多年來，哪怕至今，仍然是學校的傳說。

誰都記得這個學校的二瘋。

木子來例假，帶了姨媽巾，被池月的兄弟們翻出來，攤開，吸在黑板上，讓人議論。木子看到，斜了那為首的男生一眼，季木子健步離開教室，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張東西。

“啪”的一聲，糊在了那惡作劇為首男孩的臉上。

是一張帶血的姨媽巾。

“臥槽，你有病啊。”看清這紅彤彤的東西后，男孩臉一下子鐵青。

“怎麼？對我們女生的東西這麼好奇？什麼都沒有多沒看頭啊，這東西女洗手間有的是。”

季木子冷笑：“我有病？我就有有病，瘋狗病，沒本事，就別招惹我。”

男生抬手就要打季木子，三個人拉不住，季木子無所畏懼的抱著雙臂：“有本事就打我，你敢打我我就跟你拼命。”

就在要抽季木子耳光時，一個高挑的身影矗在季木子面前。

“到此為止吧。”

從洗手間翻帶血姨媽巾，池月一瞬間，對這個季木子，也有些犯怵。

“哥哥，你怎麼每次都護著她，你沒看她有多過分！”池月嚇壞了，她沒想到季木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行徑。

“我說——到此為止。”鮮少見到兄長的怒色，池月不敢多言，只是狠狠地剜了季木子的一眼，顯然是又記恨上了。

木子抬頭，只能看到池言的背影。

池言生的好看，和池月一樣，並肩一起都是明月星辰般的人，那天吃飯，池言鼓勵季木子反抗，池月是他的雙生妹妹，家中對她的寵愛讓池月早已目中無人，加之池家的產業涉及廣，政軍兩屆有在位權者，更是沒人敢觸池月的眉頭。

這次池言下定了決心要借季木子訂正妹妹的惡習。

“你大膽做，一切後果，我來承受，我來當你的後盾。”

果然，每一次不論季木子做什麼，校長每次都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漸漸地，大家約定俗成的觀念成了——惹誰別惹季木子。

池月消停了幾日。

直到在餐廳，看和季木子和池言一起吃飯。本來這頓飯，是池言為了感謝木子的仗義相助，眼見著妹妹安分起來，池言寬心了不少。

池月大概是看著讓自己無比窩火的女孩跟一直疼愛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她取來了番茄醬瓶子，走到季木子面前：“是我小看了你，本以為你是個土雞，沒想到在妄想插幾根金毛，飛上枝頭當鳳凰？年紀不大，還挺會勾搭人。”

“你說什麼！”季木子站起來，面露怒色，季木子的強烈反抗並非沒有原因，她的心事被人戳破。

木子真的喜歡池言，沒有人會在和池言接觸過後，不被溫和幽默又極有同理心的池言俘獲。

每次和池月對抗結束，他們兩個都會約個時間，覆盤一下池月的行為，商議一下池月的新路變化，但是其實聊池月並不多，多數時間，池言都是歎服於季木子的勇武。

噴水、甩月事巾哪一件都是池言想象不到的。

“你就像個小太陽似的，身體裡有這麼多力量。”池言笑道：“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孩。”

“當然了，圍著你的都是名門淑女，都是家境優渥的漂亮小姐姐。”

“你不一樣，你比他們有趣。”

一句話，讓木子的耳朵微微發紅。那時候的木子還年輕，並沒有意識到，有趣在男女關係中，並不算一個對等的關係，只是有趣並非合適，有趣之註定能夠短暫的被吸引，是天平之上凌空的另一端，而只有合適的，旗鼓相當的那種互相的吸引，才能長久的關係。

池月冷漠的舉起番茄醬，在木子的頭髮和校服上：“以後賣弄你這沒幾兩肉的骨頭在我哥哥面前晃盪。”

“池月，你過分了。”池言蹙起眉頭。

“你又跟我生氣，自從這個季木子轉學過來，你有多久沒有跟我說過話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任性，我們的事情，跟別人沒關係。”

池月委屈的哭起來：“我才是你妹妹，你怎麼老跟別人一起欺負我。我就是討厭季木子，她有什麼好的，就是個會勾引人的土丫頭，我遲早殺了她。”

少女大概跟不知道說了什麼，耳光響亮的落在池月的臉上，季木子愣住了，池言愣住了，就連哭泣的池月，都忘了哭泣。

池月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灰寂，捂著面龐，連說了三個好字，狼狽的跑開了。

“沒事吧？”池言問木子，他的臉色是冷的，看著木子，眼底稍稍回溫了些：“我還有備用的衣服，跟我去換掉吧。”

木子在隔層裡換衣服，少年在白色的幕簾之外，池言耳朵微微發紅。

換好之後，池言抱著雙臂，靠在門外。

“殺不殺的，都是氣話，我一點也沒放在心上。”木子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沒事，你去看看池月。”

“我知道。”池言垂眸：“但我確實沒有控制住自己，我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

“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我。”池言嘆了口氣，他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不知道究竟是那句話讓我失控。”

“是不尊重你，還是威脅你，我不知道。”池言低下頭：“但我知道，是因為你。”

木子愣住，少年的眉眼在更衣室的窗戶旁，陽光傾斜落在他的眉梢上，迷茫又俊美，彷彿迷路的愛神。

木子在那一刻，彷彿聽到池言說：季木子，我在乎你。”但是木子走了個神，沒有聽清。

“啊？你說什麼？”回過神來，木子問了一句。

池言搖了搖頭。

5

“季木子，黃河公園，我們談談。”

是池月發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