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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熊婆的故事(黔北版)

由 七點過點 發表于 飲食2022-05-10
簡介老熊婆說:“大妹二妹,不能點亮哈

老母雞的腸子可以吃嗎

記得小時候,母親給我們擺了很多故事,印象最最深刻的是關於老熊婆的故事。我記得,這個故事,在夏秋拴煙和撕苞谷的夜晚,母親給我們擺的次數最多。因為這個故事驚險、恐怖,聽了起雞皮疙瘩,背心冷嗖嗖的,這樣就不打瞌睡了,才會熬著與大家一起把煙拴完,把苞谷撕完。

老熊婆的故事算是一個地方童話,一直伴隨我們成長。現在,我們也是擺故事給娃兒聽的年齡。昨晚和今晚,我把老熊婆的故事整理了一下,打算把它繼續擺下去。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大山裡住著一戶人家,有爹媽和兩個女兒。

有一天早上,爹媽要去走人戶。出門的時候,老爹告訴兩個女兒:“大妹、二妹,如果下午我和你媽沒有回來,你們兩姊妹就去山那邊喊你家嘎婆來跟你們打伴哈。記到一定要走石板路,不要走茅狗路哈。”說完他們就走了。

姐妹倆在家玩耍到下午,沒見爹媽回來。她們按爹媽的吩咐,就去喊嘎婆了。可是她們把爹媽的叮囑忘記了,兩姊妹順著對門山的茅狗路,跑去山那邊喊:“嘎婆、嘎婆,我家爹媽走人戶去了,今天晚上回來不到,你快來跟我們打伴嘛。”

山那邊的老熊婆聽到了,高興極了。她憋著聲音,甕聲甕氣地回答:“要得、要得,你們倆先回去嘛,我把你們家嘎公的葉子菸裹成煙娃兒就來了。”

天黑了,老熊婆來到了大妹二妹家。為了不讓大妹二妹認出她。

老熊婆說:“大妹二妹,不能點亮哈!找個壇壇給嘎婆坐哈!”

大妹好奇地問:“嘎婆、嘎婆,弄個不能點亮安?”

老熊婆蒙著眼睛說:“嘎婆的眼睛生火眼,見不得光啊。”

大妹又問:“嘎婆、嘎婆,你弄個不能坐板凳,要坐壇壇安?”

老熊婆說:“嘎婆的屁股生坐板瘡,坐起板凳痛得很啊。”

大妹感覺今天這個“嘎婆”不對頭,又問:“嘎婆、嘎婆,你的聲音弄個跟以前不一樣安?”

老熊婆說:“今天,你家嘎公把我的銀簪子整落了,嘎婆跟你們家嘎公吵了一架,聲音吵哈了。”

老熊婆想著長得水靈靈的大妹二妹,今晚能飽餐一頓,尾巴在壇壇裡面情不自禁搖來搖去,弄得“咚咚咚”地響。

大妹聽到了就問:“嘎婆、嘎婆,壇壇頭是哪樣在響安?”

老熊婆說:“嘎婆屁股上的瘡鍋巴落到罈子裡打響的。”

瘡鍋巴都打得響壇壇?機靈的大妹,開始懷疑這個“嘎婆”不是她們的嘎婆了。

夜深了,要睡覺了。

老熊婆說:“大妹、二妹,洗腳睡瞌睡,不乾淨的臥腳,乾淨的臥背。”

二妹為了能和“嘎婆”睡,就把腳洗得白白淨淨的。大妹隨便洗了哈,又去灶門口抓了一把灰來灑在腳上。

老熊婆就罵大妹:“你個宰腦殼的,洗個腳都洗不乾淨,不要你給我臥背!”

老熊婆又說:“大妹、二妹,抖蝨子睡磕睡,蝨子多的臥腳,蝨子少的臥背。”

大妹為了不與“嘎婆”睡,悄悄抓了一把芝麻揣在衣裳包包頭。牽著衣裳抖蝨子時,芝麻落在火裡,燒得“嚓嚓嚓”的響。二妹的衣裳卻一個蝨子也沒有抖出來。

老熊婆又罵大妹:“你個挨千刀的,身上蝨子弄個多,不要你給我臥背”

於是,老熊婆高興地抱著二妹睡一頭,讓大妹一個人睡另一頭。

睡到半夜,老熊婆用手哈二妹的夾肢孔,哈得二妹“咯咯咯”地笑,笑得氣都喘不過來。

大妹聽到了就問:“嘎婆、嘎婆,二妹為哪樣笑安?”

老熊婆說:“二妹摸到嘎婆的幹咪咪了。”

過了一哈哈,二妹沒有笑了。大妹又聽到“嘎婆”在“咔嚓咔嚓”的吃什麼東西。

大妹問:“嘎婆、嘎婆,你在吃哪樣安?”

老熊婆說:“嘎婆吃的是你家嘎公從四川給我帶來的鹽酥炒豆兒。”

大妹說:“嘎婆、嘎婆,你吃得弄個香,給我吃點嘛。”

老熊婆說:“這個鹽酥炒豆兒,姑娘家家,你吃不得!”

大妹反覆糾纏,老熊婆沒辦法,就給大妹遞過去一些。大妹接過來一摸,是手指頭和腳指頭。大妹這才知道這個“嘎婆”就是大人們常說的老熊婆,原來二妹已經被她哈死了。大妹心裡非常害怕,一邊假裝吃得吧嗒吧嗒的,一邊想著怎樣逃跑。

過了一哈兒,大妹對老熊婆說:“嘎婆、嘎婆,我的尿漲得很,我要去茅斯頭屙尿。”

老熊婆說:“懶牛懶馬屎尿多!你屙在床旮旯算了,外面有老熊婆。”

大妹說:“床旮旯有床神。”

老熊婆說:“屙在灶旮旯嘛。”

大妹說:“灶旮旯有灶神。”

老熊婆說:“那就屙在門旮旯。”

大妹說:“門旮旯有門神。”

……

後頭大妹說:“嘎婆、嘎婆,你怕我被老熊婆抓走的話,你拿根繩子把我的手拴起,你一拉我就出聲氣,你就知道我被抓沒被抓了。”

於是老熊婆順手就拿二妹的腸子把大妹的手杆拴起,讓大妹慢慢走到茅斯頭去屙尿。

過了一哈兒,老熊婆拉了一下腸子說:“大妹,屙好了沒有?”

大妹說:“嘎婆,我拉稀了,還沒有屙好。”

大妹悄悄在茅斯旮旯捉了只老母雞,把二妹的腸子拴在老母雞的腳杆上,然後悄悄地爬到樓上去藏了起來。

老熊婆又拉一下腸子問:“大妹,屙好了沒有?”

大妹沒有回答,只聽到老母雞“咯咯咯”的叫。

老熊婆說:“母雞母雞不要叫,不要笑我家大妹屙尿尿。大妹是我的外孫女,明天抓把苞谷撒給你。”

老熊婆再拉了一下腸子問:“大妹,屙好了沒有?”

還是沒有大妹的聲音,還是聽到老母雞在叫,還撲翅膀。

老熊婆發覺不對頭,起來點起煤油燈去茅斯找大妹。看到拴著的是個老母雞,知道大妹悄悄跑了。老熊婆生氣,抬著煤油燈到處找大妹,一邊找一邊喊:“老母雞咯咯咯,大妹大妹跑不脫。嘎婆的眼睛好的很,我看到你躲在牆角角。”

大妹躲在樓上,心頭害怕得要死,眼淚水從樓巴杆絲絲滴下來。把老熊婆的煤油燈淋熄了。

老熊婆趕忙說:“耗子精,耗子精,你不要屙尿淋我的燈,找到大妹我們平半分,我吃骨頭你吃筋,我吃腸子你吃心。”

大妹越聽越害怕,就悄悄從樓上的洞洞跳下去,爬到山間上的大梨子樹上躲了起來。

天亮了,老熊婆到梨子樹下的水井裡洗二妹的腸子和肚子,一邊洗,一邊吃,還一邊念:“二妹的腸子長,嘎婆吃起像吃糖。二妹的肚子大,嘎婆吃了好消化。今天吃二妹,明天吃大妹,吃了回家睡瞌睡。”

大妹在樹上,又恨又怕,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水。眼淚水滴在老熊婆的臉上,老熊婆用舌頭舔了一下,說:“天菩薩的眼淚水是淡的,人的眼淚水是鹽的。”

抬頭一看,就見大妹在梨子樹的丫巴上坐著哭。

老熊婆想爬上去抓大妹,怎麼也爬不上去。爬了半天爬累了,坐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問大妹:“大妹大妹你不哭,嘎婆不吃你的肉。下來我們回家家,我們去找你爹媽。”

大妹扯拐說:“嘎婆、嘎婆,我吃鹽酥炒豆多了,口乾得很,我還討幾個梨子吃了都。”

老熊婆說:“大妹、大妹,你討一個給我吃安。”

聽到老熊婆說要吃梨子,大妹一下子有了主意。大妹說:“嘎婆、嘎婆,我的手太短了,你進屋去把門旮旯那根梭鏢拿來,我奪一個大的梨子給你吃嘛。”

老熊婆為了把大妹從樹樹上哄下來,就聽大妹的話,回去把梭鏢拿來,遞給了大妹。

大妹對老熊婆說:“嘎婆、嘎婆,你把嘴巴張開,眼睛閉起,免得渣渣落到你眼睛頭。”

老熊婆站在樹樹下,按大妹的要求張開嘴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大妹拿著梭鏢,在梨子樹尖尖上奪了一個梨子,然後瞄準老熊婆的嘴巴,使勁捅了進去。梭鏢從老熊婆的屁股穿了出來。

老熊婆倒在地上,死了,屍體一哈兒就爛成了一灘黑湯湯,流來把梨子樹的包圍著。還沒等大妹從樹上下來,一哈哈時間,梨樹周圍的黑湯湯就長成了幾多家紅藿蔴。

大妹無法從樹樹上下來,就坐在梨子樹上咿咿嗚嗚的哭了起來。

過了一哈,有一個賣席子的大哥從梨子樹下過。大妹就對賣席子的大哥說:“賣席子的大哥,你的席子賣得多。你把大妹救下來,大妹我就跟你坐。”

賣席子的大哥聽了大妹的話,眉毛笑起豌豆殼兒,趕忙用所有的席子把藿蔴圍住遮擋起來,救下了大妹……

這就是我聽到的,整理的關於老熊婆的故事。希望能讓你回想起你心裡面關於老熊婆的故事。

老熊婆的故事(黔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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