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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才華橫溢的薛濤,幼時淪落風塵,40歲才遇到生命中的白馬王子

由 小瑩講歷史 發表于 娛樂2022-04-06
簡介薛濤有點名氣就飄了是人都容易翹尾巴,何況一個極度缺少尊重的妓女,噗噗跳著一顆女人的虛榮與知識分子的敏感兼備的心,薛濤有點飄飄然:“應銜命使者每屆蜀,求見濤者甚眾,而濤性亦狂逸,不顧嫌疑,所遺金帛,往往上納

應聲蟲指什麼樣的人物

據說,魚玄機、薛濤、李冶和劉採春被稱為唐代四大女詩人。不知道這是按照什麼標準劃分的,若是說唐朝的女詩人,其實上官婉兒應當算一個,武則天那些詩多是她這個女秘書執筆。過了有效期,這個智慧財產權的官司打不起來。而且,上官婉兒應當劃入上層建築,而魚玄機這些人,雖然一輩子也不是勞動階層,但是就社會地位而言,其實是不高的,和尚道士和文臣武將不能相提,尤其女道士,名譽都給敗壞透了。

唐朝才華橫溢的薛濤,幼時淪落風塵,40歲才遇到生命中的白馬王子

薛濤是比女道士還提不起來——妓女。撕開遮羞布,過了明路的。而且她是官妓,更加的身不由己。

薛濤的悲慘身世

薛濤,唐代女詩人,字洪度。長安人。父薛鄖,仕宦入蜀,死後,妻女流落無著,落入娼籍。這個聰明漂亮多才多藝的女孩子聲名傾動一時,和當時著名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都有唱酬交往。徐娘半老之後幽居獨處,寫寫詩,搞搞發明,晚年過得充實又有格調。綜觀薛濤,有一個良家婦女的墮落點,一個風塵女子的興奮點,一個知識分子女青年的節點,整個走勢呈上升趨勢。尤其是,最後豔星大洗底,沒有從良,卻修得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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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的運氣不錯,作為一名官妓,或者是樂伎或者是營妓。她在成都歷經11任劍南節度使,都很尊重她。人抬人高,固然這裡面離不開薛濤的才華橫溢和長袖善舞,但也大大托賴於當時社會風氣給予一個妓女的寬容,以及一個有才華的女子的尊重。在男權社會里,一個妓女憑著幾首詩詞或許可以得到某些男人的欣賞,但是不會喚起內心的尊重。他們給予她們能夠有的最高尊重,最初的起點源於韋皋。無論如何,韋皋是薛濤的伯樂。

薛濤遇到了她的伯樂——韋皋

唐德宗時,吐蕃勢力日漸強大,不時侵擾蜀西、滇南一帶的邊陲地區。朝廷拜中書令韋皋為劍南節度使,開府成都,統轄軍攻,經略西南。韋皋本身能詩善文,到得蜀中,聽聞薛濤的才名就破格把她召到帥府侍宴,要她即席賦詩。薛濤從容題下《謁巫山廟》:“亂猿啼處訪高唐,一路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尤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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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良心說,這首詩雖然婉約,卻有英氣。薛濤是有東西的。在任何時代,對於任何人來說,知識就像內衣,看不見,但很重要。

韋皋稱讚不絕,傳給客人,眾賓客當然做了應聲蟲。從此後,帥府中每有盛宴,韋皋必定召薛濤前來侍宴賦詩。薛濤成了帥府的常客,更被人們看成是蜀中重大交際場合上不可缺少的人物,好像有點像交際花?而且時間越久,韋皋越發認同她。於是準備奏報朝廷,請求讓薛濤擔任校書郎官職,做一些更有價值的幕僚文牘工作。可以見得韋皋的確非常欣賞薛濤,這個舉動有點不理智,軍營裡紅裙出沒,金戈鐵馬中胭香粉濃,擱什麼時候都算有失體統。這件事沒有成功,卻將薛濤的名氣給炒起來了。“女校書”不脛而走,炒到地球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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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有點名氣就飄了

是人都容易翹尾巴,何況一個極度缺少尊重的妓女,噗噗跳著一顆女人的虛榮與知識分子的敏感兼備的心,薛濤有點飄飄然:“應銜命使者每屆蜀,求見濤者甚眾,而濤性亦狂逸,不顧嫌疑,所遺金帛,往往上納。”眼見得自己捧起的女人,在一千男人面前孔雀開屏,是個男人都有點不爽。我不能容忍“你在深夜裡買醉,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嫵媚”,借一次慰問邊地守軍的名義,韋皋將薛濤罰赴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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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頭一棒,敲醒了這個脂正香粉正濃花月正春風的女子:我的現實位置到底在哪裡?

人,本身就是渺小的。但是人,總是容易自視甚高。挫折讓人清醒。原來自己依然只是個妓女,原來自己命運的韁繩依然不在自己手裡。薛濤的聰慧表現在詩歌才華上,也表現在她練達的人生手腕上。一個妓女的練達,有種含悲忍淚的心酸。趕赴松州的途中,薛濤寫下十首著名的離別詩,把自己比作犬、筆、馬、鸚鵡、燕、珠、魚、鷹、竹、鏡;把韋皋比作是自己所依靠著

的主

、手、廄、籠、巢、掌、池、臂、亭、臺。只因為犬咬親情客、筆鋒消磨盡、名駒驚玉郎、鸚鵡亂開腔、燕泥汗香枕、明珠有微瑕、魚戲折芙蓉、鷹竄入青雲、竹筍鑽破牆、鏡面被塵封,所以引起主人的不快而厭棄,實在是咎由自取,無可辯白!薛濤將自己降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去,期望得到韋皋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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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一定是很瞭解韋皋,很瞭解男人,果然韋皋轉怒為喜,很快就將她召回成都,對她青睞如初。我不能忍心附和寵愛如初的眾議,薛濤已經將自己作踐到底了,其實就是一個有權勢的男子對於可以肆意踐踏的女子寵物般的愛憐。

張愛玲說,善於低頭的女人是最厲害的。這“十離詩”是一紙降書與順表,勾畫了一個俯首帖耳的奴才。很沒有氣節,但是你不能要求一個妓女保持某種高傲的同時也有不懂事的氣節當她被命運踩在腳板底下面的時候,氣節是什麼?薛濤寫過《雨後玩竹》:“南天春雨時,那堪霜雪枝;眾類亦云茂,虛心能自持。夕留晉賢醉,早伴舜妃悲;晚歲君能賞,蒼蒼勁節奇。”這個女人的內心是有氣節的,是孤傲的,我想沒有人願意低下頭,所有的低頭都是無奈被迫。善於低頭的女人,以最溫柔的姿態表達最堅強的核心。女人,在命運的罡風下,要做蘆葦,蘆葦韌如絲,在所有的男人所有命運的鐵拳不能抵達的內心深處,我保留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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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有保留了我,才能保留我內心的冷笑。

再度回到成都,薛濤脫離樂籍。後來,韋皋離開了成都。繼任劍南節度使的李德裕,同樣非常欣賞薛濤。薛濤死後,時任劍南西川節度使的段文昌親自撰寫墓誌,並題寫墓碑“西川女校書薛洪度墓”。一個妓女,一個美貌的妓女,一個有才華的妓女,獲得男人的歡心也許並不難,難的是尊重,即使是表面上的尊重。因為生前和死後的這份不再依賴於外力的尊重,我想薛濤一定會活得很努力。

40歲的薛濤遇到了春天,開始一段姐弟戀

40歲左右,人到中年的薛濤遇到了生命中的一次春天,她和元稹的桃花朵朵開。這段姐弟戀流傳甚廣,我只好附議幾句。據說對薛濤影響深遠,其實我是不太相信的,對於薛濤這樣的女人,閱人無數,經歷起伏,一個小了十來歲的男人能夠影響她什麼?讓她在所謂的絕望之餘終身未嫁。她對於人世對於異性還有什麼不了然於胸的呢?當然,我不排除她會愛,會沉醉於愛,何況愛的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小男人,這段老樹發新芽的故事一定足娛一個妓女冷雨敲窗無人溫被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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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陳寅恪對元大才子的評價:“綜其一生行跡,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為可惡也。豈其多情哉?實多詐而已矣。”無論元稹是不是無良無恥,我相信一個男才子對於一個女才子的欣賞,但是絕對懷疑一個30歲男人對於40歲女人的愛,一個春風幾度的官吏和一個紅樓夜夜的妓女的情。

逗留一年,元稹離開蜀中。韋皋元稹,生命中的男人一個一個散去,攬鏡自照,年華老得跟千年大旱一樣。《全唐詩》上說,薛濤“暮年退居浣花溪,著女冠服,製紙為箋,時號薛濤箋”,薛濤常以律、絕兩體寫詩,當時流傳的箋紙篇幅過大,濤喜愛紅色,遂創制深紅小箋,時號“薛濤箋”。她獨自活了很久,比起26歲被處死的魚玄機,五十幾歲被棍殺的李冶,她活到了六十幾歲且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善終,真是一份修來的福氣。

唐朝才華橫溢的薛濤,幼時淪落風塵,40歲才遇到生命中的白馬王子

薛濤的結局

人和人的打拼,或者說以某人的面目出現的和命運的抗衡,是才智的打拼,是後臺的打拼,是運氣的打拼。當一切的一切都拼不過對方的時候,你還有扳回一局的可能,那就是時間的打拼。拼掉對手,當某人的聲音身影徹底消失,話就由著你說了。所謂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其實幾十年都不晚,只要你能熬過他,你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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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贏了。當然,有時候活得太久未必好,尤其是女人到了殘花敗柳的年紀。周作人晚年有一枚印:壽則多辱。一口氣綿延不絕,再不能吹氣如蘭、氣壯山河,可不就剩下昏昏欲滅伶仃搖曳。但是,年老色衰的薛濤,看斷人生繁華,在浣花溪邊,有時間有機會重新塑造她的形象,這是一件很有創造性的工程。舒淇在金馬獎頒獎典禮上痛哭失聲,終於將當年脫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來了。薛濤,用一張張斑斕的“薛濤箋”,重新包裝改頭換面,獲得新身份。

衣服,穿起來比脫下去,艱難多了。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舒淇目前做到了,薛濤,曾經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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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8、9歲時,父親手指庭院中一株梧桐起句:“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她應口而答:“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又是一語成讖,“枝葉”成了她淪落風塵的寫照。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她“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卻有泠然而立,臨風不絕的傲岸,這個女人的柔婉裡有一種清癯剛硬的質地。那些深紅淺綠香豔蝕骨的“薛濤箋”,寫的是女才子的一紙風流女人的一紙薄命男權社會的一紙降書與順表,最終,刻下了薛濤一段白山黑水堪霜自持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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