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茶香飄逸的聯珠大地

？通訊員 敏塔敏吉 文/圖

編者按

墨江哈尼族自治縣地處哀牢山中段，其境內擁有“須立貢茶”和“迷帝貢茶”兩款貢茶。從茶樹的種植到加工工藝的成熟，再到奉為貢茶歷經了多少個春秋，至今已無人能道出個明白。但從遺留下來的古茶園和野生茶樹資源的普查資料中可以看出，在墨江，種植普洱茶的歷史已有千年時間。

從墨江縣城沿聯珠河溯河而上，過章差，抵須立水庫。須立水庫周邊的村落邊、群山間、箐溝旁，到處都是層層疊疊的茶山。地方誌中記載：須立貢茶就生長在這一帶山水中。

而從須立水庫再沿著河流而上，過金廠坡，轉過彎，赫赫有名的碧溪古鎮就在眼前了。

墨江的各種史籍中就境內的茶皆記錄有“須立貢茶”和“迷帝貢茶”，一縣之內竟有兩款貢茶，可見墨江茶品質之優及茶產業和茶文化的淵源之脈長。

春夏秋冬間，行走在聯珠的大地上，處處不是梯田就是層層疊疊的茶山，而且茶山的面積遠在梯田之上。古籍在記敘普洱茶的時候說茶是生活在這一帶的人民“衣食所仰”之資，可見茶產業在農耕時代中的地位。

墨江是普洱茶重要的生產基地之一。從這幾年對野生茶樹資源及古茶園的普查資料來看，墨江依然是野生茶樹馴化及茶葉利用較早的地區之一，由此衍生而來的墨江茶文化歷越千秋，歷久彌新，自古深受世人稱道。

《中國墨江茶文化》一書在論及墨江縣聯珠鎮野生茶資源時，轉引了古茶樹普查時的記載，就聯珠鎮境內的野生茶資源有2條完整的資訊，其一是“墨江聯珠鎮牛角尖山野生古茶樹群落，主要分佈於牛角尖山、常林寨大山，該群落面積25900畝……”其二是對一株代表性的野生茶樹進行了詳細考察記錄。該野生茶樹被編號為“MJ2006-022”，“產地：墨江縣聯珠鎮馬路村牛角尖山，海拔2180米；特徵特性：野生型。小喬木型，樹姿直立，長勢強……耐寒性、耐旱性均強”。考察和記錄可謂詳實、嚴謹。

聯珠鎮是一個大鎮，其境內或許還有諸多的野生茶資源，但以上僅以牛角尖山的野生茶樹群落而論亦達近3萬畝，說明聯珠這片土地確實是適宜茶樹生長的地方，這為後續茶產業的興旺發達奠定了基礎。據有關人士介紹，目前聯珠鎮的茶葉種植面積已達36500餘畝，採摘面積36200餘畝。

《中國墨江茶文化》在論述聯珠所產茶時，提到了 “勇溪紫芽茶”。稱“勇溪紫芽茶”生長在碧溪古鎮旁勇溪村畜牧場茶山上。就此地代表性的茶樹有灌木型，樹姿開張，長勢較強。嫩枝有毛。葉橢圓形，葉身稍內折，葉緣微波，葉面微隆起，葉質柔軟，葉尖漸尖，葉基楔形，葉緣細鋸齒，葉背主脈茸毛多。耐寒性、耐旱性均強，手工制曬青茶上佳。而勇溪就在須立水庫邊上，是歷史上須立貢茶所產的核心地區。行走在聯珠的茶山，昔日種植的有性系茶茶園裡都可以找到自然變異的紫芽茶。不過，因為紫芽茶在炒青過程中葉脈會變紫黑，賣相差，不受部分茶農喜歡。

《雲南墨江縣地誌資料》中稱，墨江“城東中嶽山腳、須立村、土地塘（景星街）產茶最多……須立村之茶現為市口稱絕。”可見，須立茶當年被消費者追捧的熱度之高。

為了探究須立貢茶核心區目前的茶葉生產情況，筆者曾數次進入須立水庫周邊的大小章差、金廠坡、柏枝樹、大小返迫等村落及村落周邊考察和拍攝。雖然沒有尋獲到百年的古茶樹，但筆者驚喜地發現，這些村落的山上到處都是層層疊疊的茶樹，村民們一年四季的農耕生產都是圍繞管理茶園、採摘茶葉、製作茶葉、營賣茶葉展開的。茶葉是他們衣食住行及孩子讀書等開銷的重要經濟來源，家家戶戶儼然就是穩妥妥的茶農。

須立位於墨江縣城和碧溪古鎮來往道路的中間，自古位處津要之地，來往官賈頗多，為產於該地的茶葉營銷外域提供了極佳的條件。從須立往南，行走幾個小時就到達墨江縣城，往北走約30分鐘亦達碧溪古鎮。

大量種植和生產茶葉，其一是銷售而獲得經濟利益，其二則是自己享用，其三則是把茶葉利用於一年四季歲時節日民俗的各種場合裡。

俗語稱“無茶不成祭”。為了展示和研究生活在這一帶的各民族在歲時節日民俗中對茶葉的應用，筆者曾深入聯珠鎮的耍花箐、洛竜、帛琉、索窩等村民小組。在拍攝記錄這些古村落五花八門的各種祭祀中對茶的利用後，筆者發現大部分民俗活動中都要用到茶，而且茶要擺在所有祭品的最前面。說白了就是要先敬奉茶水以後才能敬奉其他的東西——可見茶葉在民俗中的地位之高。這也就構築了異彩紛呈、寓意深遠的民俗茶文化。

普洱茶跟茶馬古道的存在是密不可分的，每一段古道上都有著茶與人交融的故事和傳奇，使得僅供品飲的茶昇華為具有人文情懷的飲料。故此有人說“喝普洱茶就是喝故事、喝文化。”此言雖頗有武斷之疑，但一款有故事、有傳說、有人文情愫的茶確實更能做大、做強、做精，收穫更多的利潤則是不爭的事實。

聯珠鎮是茶馬古道北路的必經之地，境內又從此路分支無數，通向東南西北，在現代公路構築之前就形成了四通八達連線村村寨寨的古道網路，在這些古道網路間留下了無數的橋樑、碑刻、建築和無數的故事與傳奇。

筆者在進行文化田野考察和實踐中，僅在聯珠鎮境內，就曾探訪過沙告古橋、大壩探花橋、上幫掃便民橋、南北古橋、愧竜古橋、賴蚌雙龍橋；尋訪過亞口界碑、竹棚樹古碑、措塔古碑、扁傘古碑；走過遺存至今的沙告古道、亞口古道、店房古道、海竜箐古道、大田古道、田房古道等等，每一座橋樑、每一通古碑、每一段古道都是不可替代的先人留贈給我們的文化遺產，蘊藏著久遠的歷史音符，值得我們珍惜。

本文來源：普洱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