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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殺妻案:“周鄰從不敢回家到逐漸淡忘”,為何可怖感會衰減?

由 趣味社會學 發表于 藝術2021-12-31
簡介因此我們在理解同層鄰居隨即搬離也就更容易一些,但是小區整體房價沒有出現震盪,這其實也從側面折射出公序良俗的軟弱性,也就是在現實的房價面前,比起不吉利和可怖感,人們還是會選擇堅守陣地,真可謂房子面前,“鬼不鬼”還是抵不住“貴不貴”

許國立為什麼殺妻

杭州殺妻案:“周鄰從不敢回家到逐漸淡忘”,為何可怖感會衰減?

來惠利生前自拍照

“杭州殺妻案”開庭在即,可來惠利和許國利家的大門上依然貼著封條,它不僅註釋著悲劇永恆,也昭示著審判終將落錘。據媒體報道,來惠利遇害後,小區物業在各單元各樓層都安裝上監控裝置,同層鄰居隨即搬離。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化糞池區域已解除封鎖,並依然被作為停車場。

與此同時,小區的居民稱,來惠利案發生後,其所在單元的周鄰有的不敢回家,不過現在已經逐漸淡忘。並且在談到該起“惡性案件”是否影響到小區房價時(屬於拆遷安置房,產權在辦理中),小區居民直言影響不大,每平方米仍然維持在3。8萬到4萬(元)。

要知道,“杭州殺妻案”從觸發開始到落定為止,一直是處於風口浪尖的。尤其是案發初期人們對來惠利失蹤的揣測,真可謂五花八門,可隨著偵查焦點轉向小區化糞池後,“可怖感”便油然而生,並且隨著案情通報釋出,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間,始終沒有跑出“創作式破案”和“報道式破案”的範疇。

只是無論怎麼評說這場家庭悲劇,案情兇險之於事發小區而言,依舊充滿惡劣影響。從某種層面上講,類似的“兇案”對於絕大多數人,確實是小機率事件,所以對於事發小區的的居民來講,遭遇這種慘劇,自然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因此在案發初期出現“可怖感”自然也是正常的,這除卻與公序良俗有關,也跟悲劇衝擊相關。因為對於兇險案件來講,很容易觸發人們對慘烈圖景的想象,尤其涉及“分屍”標籤的釋出,在沒有特殊的心理訓練下,大多數人是很難保持鎮定的。

所以案發初期,出現周鄰不敢回家的現象,也就比較正常。但是隨著案情被釐清,理性認知又會逐步迴歸,以至於慘案之下的凶宅“可怖感”就會逐步衰減。但是這其中也交織著人們的盤算理性,並非是純粹的放下恐懼走向現實。

不得不承認人類確實是社會性動物,即便原子化秩序已經成為都市基本盤。之所以這樣說,就在於“私域悲劇”不只是關起來門來那一家人的悲劇,還可能影響到門外的周鄰。從這個層面上來講,買房不只是買下關起門來的空間使用權,也包括要接受關起門以外小範圍的不確定性。

所以就“杭州殺妻案”來講,小區居民除卻對許國利抱以樸素的憤懣情緒,還包括他殘酷行為影響到大家正常生活的埋怨情緒,甚至對於埋怨情緒會更為偏重一些。這方面的差異,確實與事發小區之外的局外人是很不同的。

可無論怎樣,死去的人終將會被局外人遺忘,而關起門來的悲劇終將還是他(她)們的悲劇。所以對於凶宅來講,可能越往後就只是悲劇和慘烈的圖騰,除此之外,沒有人會在意它裡面發生過什麼,甚至如果低價出售,總會有人願意接盤,因為在實用和講究之間,實用永遠排在前面。

於此就可怖感的消解,自然是存在“硬挺盤算”考量的,並且這方面應該被足量的看見。從某種層面上看待“周鄰從不敢回家到逐漸淡忘”,這應該是小區居民共同應和的結果,因為在都市寸土寸金的現實中,如果就因為“別人家的悲劇”就要捨棄自己的房子,那麼只能說明還有選擇而已。

作為租客搬走肯定是必然選擇,因為同價位租房,誰都想討個吉利。但是作為房主就沒那麼多選擇,尤其在緊臨學區的情況下,不吉利這種看不著、摸不到的因素就會被排在後面,所以房價沒掉也就顯而易見。

當然,這還是案發的“第二年”,如果再過五年、十年去看凶宅的問題,要是沒有人特別提調這件事情,基本上人們就不再會為這件事情感到不快。畢竟在人氣橫流的都市裡,鬼魅色彩的消解會更為容易一些。

並且人們忌憚凶宅,也只是忌憚自己所知道的凶宅和近處的凶宅,但凡凶宅成為歷史遺產,鬼魅色彩就會蕩然無存。這使得人們在談論百年以上的凶宅時,總是顯得無關緊要。甚至人們常笑談稱,此時此刻居住的地方,可能在幾百年前還發生過大規模戰爭或是兇險屠戮。

所以就凶宅的看待,最核心的問題還在於所處社會有什麼樣的公序良俗。如果所處社會中忌憚凶宅,那麼就算購買兇宅的人無所謂,他(她)們也會被打上異類標籤。所以回到凶宅的問題上,人們只能蜷縮排距離感對可怖感的衰減邏輯裡,除此之外,絕對的衰減還很難做到。

因此我們在理解同層鄰居隨即搬離也就更容易一些,但是小區整體房價沒有出現震盪,這其實也從側面折射出公序良俗的軟弱性,也就是在現實的房價面前,比起不吉利和可怖感,人們還是會選擇堅守陣地,真可謂房子面前,“鬼不鬼”還是抵不住“貴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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