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藝術 木雕面具“契瓦拉”

博君

非洲，一個神秘的國度，一個獨有的文明。每每提到它，人們腦海裡往往浮現出“落後”“原始”，甚至是“未開化”等詞，也就是這樣一個被現代大多數人所不願往及之地，曾經是人類發祥地之一，創造出輝煌的文明。而非洲的藝術，也因在這樣的歷史環境下綻放出獨特的魅力。尤其是在撒哈拉以南的黑非洲（即熱帶非洲），保有著各自不同地區、不同部落的傳統文化，又有著非洲人共同的信仰。“契瓦拉”便是其中一個代表，它是非洲班巴拉族人做的以羚羊造型為主的木雕面具。為什麼班巴拉族人要選擇羚羊作為面具基本形制呢？這還得追溯到原始狩獵生活的圖騰信仰，因為非洲人認為動植物都是上帝創造的，也就具有神聖性，是一種崇拜的物件，就像黑格爾在《美學》中曾說過“自然美的頂峰是動物的生命”。而班巴拉人認為羚羊是他們氏族的起源，是他們的祖先，就像騰格里的狼。所以，出於對祖先的崇拜和圖騰的崇拜，班巴拉人需要去祈禱，求神的庇護，所以“契瓦拉”便是在宗教儀式上被人們所佩戴以祈福的重要飾物。同時，面具又是重要的祭祀品。而具體祈禱什麼呢，這便引出了另一個神話故事，傳說：最早在這片土地上有個半人半蛇的怪物叫“契瓦拉”，它教會了人們種田，傳授農業知識，而當人們學會後，便停止紀念它，它便用其像鋤的頭和像鋤柄的頸為自己挖墳自埋了。雖然這個神話是“推原式”神話，即根據現有掌握的資料去解釋現象而創造出來的，但是它其中反映出的與農業的關係是本質的。所以契瓦拉的佩戴也是為了提醒人們不要忘記農業知識，要種植、集體耕作和不斷髮掘土壤的資源。而這對於當時仍屬於農業社會的班巴拉而言，也是祈禱大地豐收的一種美好心願。而此時作為他們部落或氏族象徵的羚羊，也便像“農業神”一樣被大家供奉著，祈禱著，希冀大自然連年饋贈的農業豐收。

此外，契瓦拉麵具在使用中還有著一個有趣的現象。它分為男女，在使用中也多成對出現。而這又是代表著什麼呢？當地有這樣一個說法，男人是太陽的象徵，女人則代表著大地和水，他們同時出現，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農業環境。而且男人透過勞作將土地變得富饒，農業豐收。但在這其中如果沒有女人的相伴最終還是無法完成 的。所以契瓦拉麵具的成對出現，也祈禱著男女合作的家庭農耕穫得豐收。

在使用中，契瓦拉主要用於農業競賽、娛樂活動及每年祭日的慶典中。農業競賽，即是指男子排成一排，呈半彎腰式狀態，依靠手杖，同時出發，第一個到達另一端的被稱為“契瓦拉”，得到人們推崇。而每年的節日慶典，則是在11月至次年4月中的第2天舉行，內容主要是跳舞等。他們在村落周邊舉辦的這些活動是為了發現並避免危險，在村落裡的慶典活動則是祈雨，因為雨對於以農業為生的他們來講，甚至可以誇張為一種“聖物”，有著農業豐收的寓意，這樣推至村落，則可再生，也就具有著社會性或是氏族性延續的意味。

大家可以從這些圖片中，更為生動地感受到那個古老時代、那個民族獨具特色的農耕文明，“契瓦拉”是那麼的神秘和古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