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舊事：北京老行當兒

北京的“老行當兒”很多，時常可以看到賣布頭兒的、磨剪子磨刀的、收購舊物的、剃頭的或挑擔或推車的走街串巷，坐在家裡不用出門多半也能從響器判斷出房前走過的是什麼行當。每一種行業的興衰，都勾勒出北京人生存狀態的改變。下面介紹幾種消失的行當。

牙醫攤

廟會或集市上，常可見到給人治牙拔牙的牙醫攤。攤上放著一些殘牙骨，說明這些牙齒都是經過他們的手成功拔下的，經驗豐富。攤主賣的藥據說都是祖傳的，專治蟲蛀牙、風火牙疼，甚至可以無疼拔牙。事實上那些藥水多半以冰片為主，只可以使疼痛暫時緩解。

算命攤

街頭巷尾常見算命攤子，或者一桌一椅每日不動，或者手搖銅鈴走街串巷的江湖術士，攤主的業務多半以《麻衣神像》、《易經》、《紫微鬥術》什麼為理論基礎，利用給人算命騙取他人錢財。算卦的種類很多，有求籤問卜；有測字算卦、有黃雀算卦、有擺八卦算卦等等。求籤問卜測字看相各有所長，與其說這些算命先生能掐會算，不如說他們更會察言觀色，就好像現在的心理醫生，透過觀察探測抓住心理弱點。

賣油燈

電燈普及以前，國人百年來用蠟燭或油燈盞照明。清中期特別是清末，煤油（又叫洋油）輸入中國，煤油燈逐漸代替了大部分的蠟燭和油盞。當時，煤油由國外駐華的德士古、亞西亞、美孚等煤油行壟斷。一些雜貨鋪也代售煤油，還有一些小販挑擔走街串巷或擺地攤零售。

賣山貨

老北京人把那些專賣水缸、面盆、管子等日用品的攤子，俗稱賣山貨的，購買物件是中下層民眾。除了少數農閒時農民自己燒製的。大部分是小販從京郊大小窯場躉來的，這類小窯場在朝陽門外，西郊八里莊一帶都可以見到。

井窩子

有自來水之前，井水是人們主要的飲用水。衚衕裡的井是官井，人們可以隨意取水，也可以透過有走街串巷的水車在家門口直接購買。水井旁搭建的窩棚是水夫的住處，俗稱“井窩子”。“井窩子”用裝有水櫃的獨輪車將水運至居民家門口，將水放入木桶挑進住戶，為了便於管理，一些大戶人家門框上方掛有水牌。

掏糞工

那時候街道上基本沒有公廁，一般院落都設有茅房。糞便的清理由糞場子負責。掏糞工定期入戶掏糞，將糞便用獨輪車送到糞場子。居民每月按時付給他們月錢，逢年過節，陰天下雨還要另付酒錢。當時，一條街道，就是一條“糞道”。“糞道”同房產、地產一樣，有政府發給的契券。可以繼承和買賣。

打鼓商

打鼓商的行當一直延續到解放初期。就是那些走街串巷，打著小鼓，收買居民各類舊貨的小販。也稱為“打鼓兒的”。居民聽到有節奏的鼓聲和和吆喝的收購物品範圍，就會把家裡廢棄的物品賣給他們。類似於現在蹬三輪車走街串巷收廢品的。

打鼓商登記表

街頭賣菜的小販

賣雞毛彈子的攤

北京老行當；漸漸消失光

昔街頭巷尾；隨見鋪面房

牙醫攤開張；算卦求命長

雜貨店售賣；飲水挑夫幫

題詩：董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