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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中的我》第十章第五節

由 羅伊醉龍與諸葛凱 發表于 農業2022-06-25
簡介”我感到好笑,劉醫生給的藥對記憶沒有幫助,難道用這種方法就能幫助我恢復記憶嗎

血跡犬是什麼品種

鏡子中的我》第十章第五節

一想起這事,我的心裡又是一陣糾結,已經過了晚上十點,渴望的燈光還是沒有出現。萬不得已,我不能單靠蔣稚雅這一條線,要想別的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絡。

可是為此事我已謀劃了很長時間,再想別的辦法,根本不可能。

我煩躁得已經到了極限,又白白浪費一天。

姑姑來找我談什麼?我心裡像一輪朗月似的清晰。表哥急不可耐,姑姑閃爍其詞,其用意昭然若揭。已形成步步緊逼之勢,這次因為睡了一天一夜,陰差陽錯躲了過去。

明天他們再來該怎麼辦?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攥著,逼我就範,是早晚的事。如若不然,把他們想要的拱手相送?

這是下策。我為此已付出很多心血,不能白白就此罷手。自古以來,宮闈爭鬥都是充滿血腥。這雖說不能於宮闈謀權相提並論,可有人已經為此付生命,此時罷手,怎樣面對她的亡靈?

說來讓人費解,大伯拿走的那份股權轉移(轉讓)協議上有一個致命漏洞,當時就想他很快便會回來,或修改、或彌補漏洞重寫一份。大伯昨天來了一次,對此隻字未提。他看不出漏洞,而和他同行的溫律師應該能看出來。可是時至今日,意料中的事還是沒有出現。

可能是兩人得到協議後欣喜若狂,忽略了其中的細節。如果能發現漏洞在什麼地方,就證實斷魂崖的案子是我所為,我必須遠走法國。倘若風平浪靜,案件必會逆轉,我會由此如願以償。他們得到的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空歡喜罷了。

這不是我故意所為,是他們的疏忽,陰差陽錯出了紕漏。

我處於矛盾的漩渦之中,即希望大伯發現協議中的漏洞,找上門來;又希望那個漏洞根本不存在。前者說明我在失憶的情況下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後者證明斷魂崖那起案件與我無關。可是真相是什麼?

想到此,壕溝中那個女人慘白的臉便會浮現在眼前。那鐵一樣的證據是難以被駁倒的。我後腦的腫塊是作案後慌不擇路跌下懸崖形成的,還有匕首,以及匕首上的血跡,這些都是鐵證。如果這些證據都出現在警方的視線裡,我縱然有千百張嘴,也難以說清。

可是,在原住處,也就是梨花雨小區,那幾個警察顯然是針對我而來,明顯知道我住在那裡。在剛到龍陵不久的一天晚上,也出現警察的身影,說這裡發現逃犯,正在全力搜查。警察走後我就想,當警察搜查到下面的別墅時,迎接他們的必是狗的狂吠。可是在這之後······

終於想起來,在這之後是劉醫生在客廳播放打擊樂,聲音很大,我出去制止。可能是因此耽擱了一段時間,回房後沒有聽到下面傳來狗的叫聲。然而我覺得,如果劉醫生是和某人、或者和某件事配合,深更半夜忽然播放音響,就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他必須這樣做。

倘若是為了配合某件事,有可能和警察的到來有關。警察剛走不久,劉醫生便開始在客廳裡播放音樂,以此吸引我的注意。從時間上推斷,警察應該剛到下面的別墅,以致我聽不到狗的叫聲。如果反過來設想,狗根本沒叫,那劉醫生此舉的目的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經此推演,我的胸口忽然憋悶的難受,猛然有一種全新的設想:假如下面別墅裡的狗根本沒叫,劉醫生播放音樂是為了掩飾這一點,得出的結論會截然相反。換言之,那幾個警察根本就沒去下面那棟別墅,擔心我被發現,故意用音樂把我引到樓下。

如果這個推斷是事實,到此來的警察只搜查了我所居住的別墅,根本沒去下面。那麼,有逃犯藏匿於此,便是無稽之談。

然而,這只是假設,還缺乏相關證據。

就我的親人而言,無論是大伯還是叔叔,對我諄諄教誨時總會令我感動,話裡話外都是為我好,說到傷感處,免不了會淚眼婆娑。仔細回味,確實有種感天動地的味道。很快姑姑就會來了,我能想象到,說到情切處,她也會淚眼汪汪。

家族產業都寫在我的名下,我又不能拋頭露面,難以掌控局勢,在商界的驚濤駭浪中,顛覆是必然的。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家族企業毀於我之手。

夜已深,下面別墅沒有出現燈光。這已是第二天了。

早晨,我被狗的叫聲驚醒。心裡一陣狂喜,想必是蔣稚雅回來了?側耳細聽,狗的叫聲不是從下面別墅傳來的,而是從樓下,很近的地方。再仔細聽,叫聲稚嫩,和“大貓”發出的叫聲迥然不同。

睡眼朦朧地推開門來到走廊上,俯身一看,劉醫生正在逗一條周身雪白的小狗。看樣子小狗剛滿月不久,跟著劉醫生連滾帶爬跟頭把式地跑著。劉醫生看見我,招手讓我下去,我搖頭表示對此不感興趣。

就在我準備回房時,和推門出來的許米雪撞在了一起。她是聽見狗的叫聲才出來的——女人愛狗是天性。和我撞在一起她沒有表示歉意,僅僅做了一個鬼臉,便快步向樓下跑去。

我的憂慮又增加了幾分。自從住進來後,劉醫生、唐廚師、許米雪前後腳都來了,這三人都是圍繞著我轉,把我像嬰兒一樣看護起來。現在又來了一條狗,我今後夜間外出會更不便。

雖說這是一條未成年的狗,可是我對狗知之甚少,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晚上我外出即便再小心,也會發出聲響,它聽到後會不會叫?要是那種看家護院的犬種,晚間一有動靜會狂吠不止,勢必會給我帶來麻煩。

難道說劉醫生弄來的這條狗是針對我的?有這種可能。然而我之前外出並沒有被他們察覺。可能是我想多了,杞人憂天。也可能他們有所顧慮,防患於未然吧。

早飯後我焦躁異常,有種想摔東西的衝動。心中被各種煩惱的事填得滿滿的,沒有一件順心。有人敲門,我不願搭理。房門開啟,許米雪懷裡抱著什麼東西走進來。她今天化了個淡妝,臉上依舊是那種調皮的笑容。

不知何故,當我看到她的一瞬間,心中焦躁的情緒緩解了許多。

“有事嗎?”

她把懷中的東西放在茶几上,說:“當然有事了。從今天開始,你要按照我說的做——這對你恢復記憶有幫助。”

茶几上放著幾本書,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我拿起一本書看,書名是《記憶藏在大腦中的什麼地方》。又拿起另一本看,是《記憶的魔性》。粗略翻看,都是一些關於記憶的通俗讀物,沒有失憶後怎樣恢復記憶的專業讀物。總而言之,這些書都是如何增強記憶,而不是恢復記憶方面的。

“有用嗎?”我表示出質疑。

“當然有用。恢復記憶要一步一步來,先從最基礎開始,然後再往高處走,最終達到恢復記憶的目的。”說罷她拿起一個小冊子在我眼前一晃,“先從練字開始。”

我瞥了一眼,見書的封面上印著《硬筆書法速成》。我驚愕的無以復加,練字對恢復記憶有幫助嗎?怎麼看著像是糊弄人的?

“僅僅是練字,沒有藥······”

“拿現代醫學來說,藥物看似對恢復記憶有幫助,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二戰時德國曾經給士兵用過類似的藥,想讓德軍由此增強記憶力,後來發現一點用處也沒有。那位劉醫生不是給你吃過藥嘛,有用嗎?”

我感到好笑,劉醫生給的藥對記憶沒有幫助,難道用這種方法就能幫助我恢復記憶嗎?有些事只有自己心裡清楚,例如劉醫生拿來的藥,明知沒有用,我根本就沒有吃。但是這話又不能說,自己知道即可。

如果不是吃藥的話,許米雪的方法不管對記憶有沒有幫助,我還是樂意接受的。

“劉醫生拿來的那條狗,是什麼品種?”我一邊按照她的要求在筆記本上練字,一邊說。

“薩摩耶——是種觀賞狗。看著討人喜愛,實際上又蠢又笨,還膽小如鼠。聽到一點動靜,別說叫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我心裡一陣竊喜。忽然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許米雪的到來,和吳媽最初跟我說的,看情景根本不是一回事。

《鏡子中的我》第十章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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