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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性的理解方面,陶淵明明顯傾向於老、莊的自然人性論

由 風景秀美鑑賞 發表于 農業2022-04-02
簡介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以及修齊治平的歷史使命使得他們崇尚事功,期望通過出仕參政的方式,實現“兼濟天下”理想,這樣的生活會給他們的身心帶來很大的束縛,而且無情的現實往往會一次次擊碎他們的理想,道家的隱逸生活往往能夠滿足他們追求獨立人格和自由的需要

持久以恆什麼意思

人們心中,陶淵明主要是高雅脫俗的隱士形象,鍾嶸《詩品》稱陶淵明為

“隱逸詩人之宗”。中國古代隱士文化歷史悠久,古代士人大抵非隱即仕。兩千多年計程車人心路歷程史,其實是儒家建功立業思想與道家隱逸思想交替的歷史。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以及修齊治平的歷史使命使得他們崇尚事功,期望通過出仕參政的方式,實現“兼濟天下”理想,這樣的生活會給他們的身心帶來很大的束縛,而且無情的現實往往會一次次擊碎他們的理想,道家的隱逸生活往往能夠滿足他們追求獨立人格和自由的需要,所以仕隱就成了中國士人徘徊的兩條道路。

對人性的理解方面,陶淵明明顯傾向於老、莊的自然人性論

這種衝突在陶淵明那裡表現得尤為明顯。陶淵明早年就萌生了隱逸思想,當他步人官場以後,對現實失望,隱逸思想更加強烈。經過多次仕與隱間的徘徊與選擇,他終於選擇了歸隱田園。陶淵明二十九歲第一次步入仕途,擔任江洲祭酒是歲為江州祭酒,未幾辭歸。州復以主簿召,不就

”。但是不久,因“不堪吏職”(《晉書?陶潛傳》)而辭職。第二次,出任桓玄幕僚,因為母守喪,再次去職。第三次,陶淵明任鎮軍將軍劉裕參軍,數月之後,為彭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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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即有

“不為五斗米折腰”事件,解綬去職,至死不就。年輕時,淵明本有濟世之志,但由於魏晉時期的血腥政權,他不斷在仕與隱之間徘徊。歸田之後,《歸去來兮辭》中其掙脫牢籠的喜悅心情溢於言表:“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歸田園居》其一雲:“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在《丙辰歲八月中於下潠田舍獲〉X庚戌歲九月於西田獲早稻》等詩中,他多次表達自己與古代隱士心意相通,表示“聊得從君棲”的願望。《飲酒》詩第九首借田父勸仕,以“吾駕不可回”作答,表明他的隱居之心堅決。歸田之後,他生活每況愈下:“夏日長抱飢,寒夜無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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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詩楚調示龐主簿鄧治中》)非常貧困,甚至要靠叩門乞食度日,《乞食》雲:

“飢來驅我去,不知竟何之?行行至斯里,叩門拙言辭。”但是,歸隱的選擇已不再改變:“寧固窮以濟意,不委曲而累己。”“我心固匪石,君情定何如?”借燕子不背離舊巢的志行,表達歸隱決心。陶淵明生活的年代,儒道釋三家思想並存,他或多或少對各家思想都有接觸。慧遠駐廬山後,佛教淨土宗興盛,舉行了有八十名僧人參加的歷時一年的佛經翻譯活動。《蓮社高賢傳》中說:“時遠法師與諸賢結蓮社,以書招淵明,淵明雲‘若許飲則往’,許之,遂造焉;忽攢眉而去。”“攢眉而去”,可看出陶淵明對佛教的態度。雖然他對生死也很達觀:“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既來孰不去,人理固有終”(《五嶽旦作和戴主簿》)。

對人性的理解方面,陶淵明明顯傾向於老、莊的自然人性論

“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但是他畢竟認為“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形影神》),“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歸園田居》其四),並不相信佛教輪迴報應之說。“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順應自然,與自然化而為一。所以,陶淵明隱逸思想主要受道家思想的影響。朱熹認為“淵明所說者莊、老”。陶淵明批評當時社會道德淪喪,世風澆薄,人人競奔於榮利。因而他懷念上古的淳樸和太平:“愚生三季後,慨然念黃虞”(《贈羊長史》),“黃唐莫逮,慨獨在餘”(《時運》),“望軒唐而永嘆,甘貧賤以辭榮”(《感士不遇賦》)。受道家小國寡民社會影響,陶淵明心目中理想的社會是一種“自然”的社會。

對人性的理解方面,陶淵明明顯傾向於老、莊的自然人性論

對人性的理解方面,陶淵明明顯傾向於老、莊的自然人性論。他說自己:

“質性自然,非矯厲所得”,稱他所在的時代:“真風告逝,大偽斯興”(《感士不遇賦》),把擺脫了官場稱為“復得返自然”(《歸園田居》其一)。主張不“以心為形役”,不願被功名利祿束縛,保持人性的質樸純真。“真”字在陶詩中多次出現,如“養真衡茅下”(《辛丑歲七月赴假江陵夜行塗口》),“此中有真意”(《飲酒二十首》其五),“任真無所先”(《連雨獨飲》)……詩中悠見南山以及目觀飛鳥結伴歸巢的自然景物,透露出道家思想的與世無爭、清靜無為。這也是莊子提倡的“法天貴真”思想,《漁父》中雲:“故聖人法天貴真”,他成就的不是事功的人生,而是審美的人生。這種崇尚自然的人生態度反映到他的詩歌創作上,就是平淡自然、質樸真率的藝術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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