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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由 新週刊 發表于 農業2022-07-11
簡介掛著“長江龍”裝置的展覽廳也是另一重意義的迎客堂,展板上逐一介紹了綠色江河環保組織的建立源起和整個高原生態保護的工作,每位志願者都有機會為遠道而來的路人講述高原環保人做的事情

青藏一號怎麼吃

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你的詩和遠方,都是別人彎下腰保護出來的。/圖蟲創意

“有時候會想,人類製造垃圾的方式如此多元,為什麼銷燬的方式,似乎就只有焚燒或者填埋呢?”站在沱沱河垃圾填埋場,阿四向工作人員老金問道。

“怎麼說呢,個人的力量很有限。”老金想了一下,回答道,“但如果每個人都能多幾分環保意識,養成習慣,多少也算為環保出了力吧。”

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收到碩士錄取通知書後的第二秒,阿四決定辭掉原本在南方的工作。

“是時候做點自己感興趣的正經事了。”在登上返回拉薩的火車前,阿四提交了申請“綠色江河”志願者的表格。

到達拉薩後,他便收到了二輪面試的通知。同面試官喝著甜茶聊了一下午從前參與的公益活動和對藏區生活的瞭解,阿四對“綠色江河”的基礎活動和公益專案有了更為深入的瞭解。

阿四所參與的,是位於唐古拉山鎮沱沱河畔的長江源水生態環境保護站的駐站志願者專案。

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長江西源沱沱河。/視覺中國

“朋友們聽說我要去唐古拉山撿垃圾,都很震驚,尤其是從前有駐村經歷的朋友聽了之後,直言‘你要和我一樣去吃苦頭了’。”阿四說,“但我也沒想太多特別高大上的目標,只是覺得能夠有機會參與高原環保活動,肯定是挺有意思的。”

面試結束後不久,阿四便收到了申請透過的郵件和介紹具體專案的志願者手冊。跟家人做了簡單溝通後,簽下知情同意書,阿四拿上體檢結果,直奔沱沱河。

五湖四海匯聚於此

只為了同一個目標

這裡有龐大的雪山群,海拔六千米以上的雪峰共有二十座,永久雪線高達五千八百米,群峰上有四十條現代冰川和許多冰斗。每年春天,冰川和積雪陸續融化匯入分散遼闊的道道溪流中,再在一道陡峭峽谷中交織成河道開闊的沱沱河。

無數年輕人嚮往這裡世外桃源般的“詩和遠方”,嚮往碧藍無際的晴天,嚮往這裡的皚皚雪山,也在不經意間在這裡留下了數量驚人的塑膠垃圾。

青藏高原海拔高、氣候寒冷,本身並沒有淨化垃圾的能力。垃圾殘留於此很難腐爛降解,極易破壞這裡十分脆弱的生態環境。而當地居民處理垃圾的方式,則是簡單粗暴地一燒了之——早些年,在高原的小城鎮裡,總能聞到一股垃圾焚燒的味道。

被焚燒的垃圾僅僅是冰山一角。至於剩下的垃圾,則被簡單地填埋,僅有很少一部分才有機會運輸到玉樹或格爾木進行規範處理。

面對高原日益嚴峻的垃圾困局,有這麼一群人,他們用自己的雙手和汗水,在這片聖潔的淨土上守護著原有的純潔。

作為國內較早開展高原公益環保的民間組織之一,成立於1995年的“綠色江河”就已經完成了多項與青藏高原有關的生態環保活動。從2001年開始,“綠色江河”都會招募來自全國各地的18週歲以上的志願者參與生態保護。當志願者透過二輪面試,便可參與青藏綠色驛站、長江源水生態環境保護站駐站和斑頭雁守護行動等活動。

位於唐古拉山鎮的沱沱河站每天只有兩趟火車停靠,卻如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一樣神奇。駐站民警都知道在這站上下車的乘客除了當地居民,要麼是給“綠色江河”送物資的給養員,要麼是來這裡參與公益活動的志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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沱沱河火車站是青藏鐵路線上海拔最高的火車站。/圖蟲創意

下午四點,從拉薩開出的火車翻過唐古拉山,穩穩地停靠在沱沱河站。漫天風雪之下,保護站的工作人員老李和老金開著皮卡車接上了阿四。

而從格爾木出發的另外四位同期志願者則在深夜抵達“紅房子”。就這樣,一批五人、為期一個月的駐站志願者工作正式開啟。

緩過了高原反應後,志願者們和站內工作人員迅速熟絡起來。

同期的志願者裡,有正在Gap Year的留學黨和自由職業者,也有正在休假的記者大叔;有專職從事戶外活動的帶隊教練,也有熱衷參與各類環保活動的大四學生。儘管大家從事各行各業,但來到這裡的目的都只有一個:

用雙腳丈量高原,用雙手守護自然。

“紅房子”的日常:

方圓一公里,日行過萬步

海拔4539米的唐古拉山鎮氧氣稀缺珍貴且清新幹燥,亦動亦靜的高原迎接著新到的“客人”。五月下旬,這裡依舊白茫茫一片,不遠處是沉默的鐵軌和佇立的大橋,白色世界安靜且無言。最惹人注目的,當屬這片白色世界中的鮮亮的紅色屋頂。

“紅房子”是志願者和本地居民對長江源水生態環境保護站的簡稱。2012年9月30日,這座由“綠色江河”志願者設計建成的房子便屹立於青藏公路旁的唐古拉山鎮上。麻雀雖小的“紅房子”,內部卻五臟俱全:日常會議廳、展覽館、辦公室、工作人員和志願者宿舍以及工作間均分佈在這座“紅房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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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紅房子”。/圖蟲創意

“紅房子”的旁邊是長江一號郵局,對面的“青藏綠色驛站長江源驛”長期對外開放,是青藏公路上重要且獨特的環保設施。這些場地都是志願者工作的室內空間。而唐古拉山鎮沿線的道路和遠在草原腹地的斑頭雁保護基地,則是日常工作的戶外空間。

“別看就這麼幾個地方,就算走到鎮子盡頭也不到一公里,但我們每天都能日行過萬步。”同期另一位志願者辮子說。

參觀“紅房子”四周後,志願者們的具體工作從規律的作息和規範的排班開始。

集體勞動通常從早飯後開始,第一件事便是維護室內的保潔,高原風沙大,所以要擦乾淨桌面和展板,也要掃乾淨地板,更要按照楊欣會長制定的“涮一次水只拖六平米”的原則拖地板。

對年輕人來說,每天早上七點半起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無規則不成方圓。而負責巡邏的志願者和工作人員,則要在早上七點前就帶著鐵鏟和皮桶走去河岸邊的雪地裡。

“我們會用牧民趕牛用的拋石器(烏多)趕走闖進營地的野狗,也會把各種垃圾鏟到桶裡,這算是一天中第一次撿垃圾。”跟著站長噶加爾·吐旦旦巴,阿四慢慢學會了打烏多趕狗的技能。

第二次和第三次撿垃圾則分別安排在上午10點和下午5點。志願者們裹著軍大衣,沿著青藏公路在沱沱河鎮上夾起塑膠瓶與金屬瓶,並記錄不同區域的數額,帶回“紅房子”後用綠色環保袋分類打包好,等待統一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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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氣候惡劣,志願者們撿垃圾往往需要全副武裝出動。/圖蟲創意

有時候,志願者們會動員路過的車輛共同參與“帶走一袋垃圾”活動。不少自駕車遊客會在“紅房子”休息參觀。每當有遊客進入“紅房子”,志願者們便動員遊客們每人帶走一袋垃圾,到格爾木指定地點進行回收。同時,為感謝帶走垃圾的自駕車遊客,志願者們也會在其車身上張貼“帶走一袋垃圾,呵護長江水源”的車貼,進行專案宣傳之餘,也鼓勵更多的人參與到此項活動中來。

道路的盡頭似乎是雪山,但旁邊也有巨大的露天垃圾填埋場。五個垃圾桶倒出來的大概是“紅房子”十天左右的垃圾。渡鴉們站在圍欄邊緣,邊叫邊看著這群高原環保人。

2002年,由“綠色江河”組織的一項大學生志願者調查活動發現,

在青藏公路沿線平均每隔十米就會出現一件塑膠垃圾。

此後,“綠色江河”用八年時間對青藏公路沿線、青藏線長江源區集鎮垃圾狀況進行了調查。

“綠色江河”會長楊欣曾表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青藏高原地區除主要城市以外,始終缺少垃圾分類回收、轉運、處理的體系。

“有時候會想,人類製造垃圾的方式如此多元,為什麼銷燬的方式,似乎就只有焚燒或者填埋呢?”站在沱沱河垃圾填埋場,阿四向工作人員老金問道。

“怎麼說呢,個人的力量很有限。”老金想了一下,回答道,

“但如果每個人都能多幾分環保意識,養成習慣,多少也算為環保出了力吧。”

雪山下的“多工種”勞作

是生活也是樂趣

冒著煙爬過鐵軌的火車,閃著燈駛過大橋的汽車,未解凍的冰碴混在沱沱河的水中滾滾流向遠方更遠處,無聲的水流是力量的來源,滋潤著這片土地上從西到東、從源頭到入海兩岸的所有物種。大自然動靜相宜的一切給予了詩性的審美,“多工種”的勞作則構成了志願者主要的日常生活。

每天的區域分工落實之後,有人前往長江一號郵局進行義賣和煮咖啡,有人到街對面引導路人使用綠色廁所,有人帶著採購好的補給物送往野外營地,有人負責錄入野外動物調查資料,有人剷雪掃雪,有人在河邊鏟沙,有人為臺階重新整理的油漆,有人出門撿垃圾,也有人會在屋頂鏟牆皮補漏……各種各樣的勞作中都是志願者和工作人員共同參與的身影。這裡沒有任何“領導”的架子和指揮,一切都是眾人在相互協助中共同推進。

“平時幾人一組進行輪換,主要就是當炊事員、撿垃圾專員、‘看廁所’專員、參觀講解員以及‘賣貨’專員。哦對了,還有從大雪裡刨出各個方位的測溫計,迎著大風去看百葉箱裡的最低溫有沒有在這個晚春時節有所上漲,這種‘假裝科學家’的日常大概也是與天鬥與地鬥吧。”阿四打趣地介紹工作中的各種角色。

與此同時,負責當日伙食的小夥伴也會早早起來準備早飯。接近中午和傍晚,他們則動身去到小鎮上採購食材。廚房向來是凝聚了最多歡聲笑語的地方,一位主廚和一位幫廚每天最大的任務,就是琢磨給操勞的大家做點兒什麼好。

作為炊事員,任何技能都無比重要:擅用高壓鍋燒滷味的小黃獲得了“高原廚娘”的稱號,被調去了戶外專案專職燒飯;而擅長清蒸和調味的小胡則被留在“紅房子”裡,為大家燒十顆雞蛋搭配十五顆番茄的大鍋菜。

“紅房子”裡,五湖四海的志願者就有五湖四海的口味。四川人中意的豆瓣醬是菜餚的靈魂,老陝西熱衷於調蘸水做油潑面;而可口可樂集聚著藏區人民的精魂,一頓閩南人掌勺的可樂雞翅,也讓整個“紅房子”充滿了自由而歡樂的氣息。

如果說“紅房子”是風雪夜歸人的庇護所,那麼長江一號郵局則是大門常開啟的展示廳和迎客堂。

進入長江一號郵局,各式文創郵品和“綠色江河”諸多志願者自己設計的環保紀念品一同擺在各個櫃檯裡,郵品的銷售額會上交中國郵政,手工紀念品的銷售額則會用來支援環保專案。只會在每週三出現的郵差大叔,將各種寄往小鎮上快遞存放此處,同時將眾人要寄出的物件帶往遠方。

“在長江源頭沱沱河旁的一號郵局為你寫一張明信片,自由和浪漫字眼的背後都是志願者與工作人員的陪伴,”賣貨工作的空檔,阿四看到了野外專案的志願者阿培離開前留下的話。

掛著“長江龍”裝置的展覽廳也是另一重意義的迎客堂,展板上逐一介紹了綠色江河環保組織的建立源起和整個高原生態保護的工作,每位志願者都有機會為遠道而來的路人講述高原環保人做的事情。

班德湖旁的斑頭雁守護行動專案距“紅房子”較近,因而前往坐落在班德湖畔的“班德湖野生動物觀測站”幫忙,成了駐站志願者忙裡偷閒的活動之一。

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斑頭雁是世界上飛得最高的鳥類。/視覺中國

斑頭雁是世界上飛得最高的鳥之一,八小時就能飛越喜馬拉雅山脈。長江源是這類國家二級野生保護動物最重要的繁殖地之一。目前,斑頭雁的全球野生種群數僅10萬,但每年在這裡被盜撿的斑頭雁卵就有近2000枚。

為了保護這群“高原精靈”,從2012年開始,“綠色江河”在每年4月到6月招募志願者駐守班德湖畔,防止盜撿鳥蛋者靠近,保護斑頭雁的孵化與產卵,同時也安裝了多臺紅外線攝影機,記錄黑頸鶴、棕頭鷗、鳳頭鸊鷉、渡鴉等其他野生鳥類的生活,並招募掌握溼地生態學知識的志願者進行專業觀測和拍攝。

為了不斷完善野外營地的基礎設施,志願者們時常會跟隨吐旦站長以及工作人員驅車前往觀測站進行協助。除了運送物資,志願者們還幫忙支起太陽能電板、搭建訊號臺、修理淨水機和擺放紅外線攝像機,“聽起來都不是多麼難的事兒,但每件事情都是大家這麼多年親歷親為一點點做起來的。”吐旦聊起。

觀測站的志願者們常以七天為一個工作週期,晚上住在集裝箱的睡袋裡,在沒有訊號的日子裡,他們便與鏡頭裡的動物和沉靜的班德湖相伴。

“除了統計鳥類的種類和數目,最難忘的是我有次半夜起身去上廁所,抬頭就看到了銀河——那片星空是如此清晰又明亮。”從班德湖回來後,志願者辮子向其他駐站志願者講述自然的魅力。

沱沱河旁的“娛樂圈”

高原小鎮的“生活圈”

每當野外觀測專案的志願者們返回“紅房子”整理內務和休息調整時,大家會三五成群地下館子。天氣變化莫測的高原上意外情況也頻有發生,以至於“不經歷幾次陷車和挖車,都不要說在草原上開過車”的高原傳說,在工作人員和志願者中廣為流傳。

倘若路上無耽誤,聚餐便是眾人難得的娛樂活動。在唐古拉山鎮這段的青藏公路上跑過或停著拉各種貨物的大車,賓館飯店夜晚的霓虹燈是市井煙火氣,川渝菜館、湘菜館和清真館子在路兩旁林立著彰顯出小鎮的繁華。

日喀則茶館是眾人最愛去的一家藏式茶館,在這裡,幾磅的甜茶都不夠大家邊聊天邊喝,老闆娘家的小姑娘總跑來拉著志願者們打打鬧鬧。一桌人聊到興頭上,大家也以茶代酒和旁桌的藏人司機們一起敬酒,一起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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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杯茶下來,志願者們的關係更加密切。/圖蟲創意

而另一條街上的炕鍋羊肉,則是眾人最常點選單的頭號——除了量大味美,這家小店更傾注了無數場集體團聚的快樂與告別的傷感。

常去的超市老闆紅姐是“紅房子”多年的老友,果蔬新鮮且價格宜人,採購時所有人都愛和她多聊幾句話。“我們都說這是流水的志願者,鐵打的紅姐。”工作人員老金開著玩笑地說。

街上的“街霸”——流浪狗“大聖”和它消失的媽媽“大黃”——也是眾人多年的團寵。“我們撿垃圾時,‘大聖’經常一路跟在身後;‘守廁所’的時候,它也會來找我們玩。最近聽說‘大聖’被志願者帶去成都了,高原靚狗變成了巴蜀靚狗。”每個工作人員和志願者的手機裡都或多或少地有幾張大聖照片,“它是我們唯一捨不得用烏朵驅趕的流浪狗。”

如果將“紅房子”視為一個微型社群,那麼除了房子裡的工作人員和志願者,過路的遊客、鎮上的居民和商客、到訪的領導、流浪的動物和回訪的老朋友們,都是組成本地日常生活的重要部分。

志願者的熱誠,是環保事業的延續

曾有人質疑這一公益活動的成效性:“你們這樣日復一日地在高原上做環保,究竟能帶來什麼?”

但和捐獻書本或衣服不同,環境保護問題既是龐大繁雜的生態問題,更與民眾的生活習慣和觀念養成有關。對志願者個人而言,四周瑣碎且忙碌的生活轉瞬即逝,一切都只是時間洪流中短暫且微小的一刻,但再微小的時刻也足以改變個體在環保問題中的態度和自我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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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保護是一件持久的事業。/圖蟲創意

專案結束後,收起“志願完成證”,大家依依惜別,各奔前程。帶著被“綠色江河”規訓的烙印和在“紅房子”集體生活的情誼,更多人自發地選擇了延續這種狀態:

在理塘縣工作的阿四,間歇時便會和同事們早起去撿路邊的塑膠垃圾,共同抵制一次性產品;與阿四同期的志願者阿文則去了雲南參與生態研究活動,後來更在當地駐地三個月,參與制作紅外攝像的物種圖鑑和靈長類非法貿易救助手冊等專案,最終考入了北京師範大學生態學專業,學習與生態環保相關的知識;生態學專業的研究生小林延長了駐地期,從四月到七月一直留在高原的野外與自然生靈作伴;而導演系畢業的志願者辮子,則一直為相關影片的後期製作提供持續協助……

這只是無數志願者的後續故事的一小部分。儘管“綠色江河”有很多知名的志願者,但普通志願者們的故事正因其平凡普通更具有不普通的感染力。

之之是2014年斑頭雁守護行動專案的志願者。一年之後,她成為了“綠色江河”駐拉薩面試官。

“相比於其他城市,拉薩的參試者有著更好的高原適應性以及更深的藏文化了解度,”聊起這段難得的經歷,她說。“雖然這裡不像在北京的志願者小組一樣有頻繁的線下活動,但只要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生命熱度和真誠,就能推進環保事業的延續。”

據“綠色江河”統計,從2014年至今,已有約1400人完成了志願者服務。

環境保護不是轟轟烈烈就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是需要不斷傳遞給身邊人並持之以恆的漫漫修行路。

我感恩遇到很多同行人,也相信肯定會有更多的繼往開來者。希望我們的大自然和同為寄居客的大小生靈鄰居們,會在一代代人類的手中被珍重呵護。”之之說。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願志願者是我,也是你,不論何時何地。

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人與自然和諧共處,是一代代志願者們所呵護的終極目標。/圖蟲創意

(文中人物皆為化名,相關資料由“綠色江河”組織提供)

都去青藏高原淨化心靈,誰來淨化青藏高原?

作者 | 石四

編輯 | 良豪

排版 | 羅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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